凯拉尔就是有这样的人格魅力,只要他出现在双方的战场上,己方士气必然大振,敌方士气必然低迷,甚至出现兵变和跳反也不是不可能。
凯拉尔有让所有人都乖乖放下武器的威望和人格魅力。
“如果我去讨伐伏提庚,没有我在正面战场上,那么伪王伏提庚麾下的军队一定不会轻易放下武器投降,他们会恐惧于凯尔特野蛮人的屠杀。”
凯拉尔如是说道:“为了杀伏提庚一人,却要放弃八万人的生命,此非仁义,吾不取也!”
高文没有异议了,事实上他早在凯拉尔说第一句话,也就是那句‘你们配合莉莉就足以对付伏提庚’的时候,高文就心情舒爽的没有任何反对情绪了。
被凯拉尔夸力,好开心!
原来凯拉尔早就认可我的实力了吗?
所有追求名利和荣誉的战士,都视凯拉尔为终极目标,渴望能够击败……不,渴望能够与这位不列颠的圣人交手。
但他们却又把凯拉尔对自己的评价视作终极真理,如果实力能得到凯拉尔的认可,那么完全可以在吹嘘荣誉的时候,把这一条单独拿出去说。
诚如亚瑟王所言,能被凯拉尔击败,将是兰斯洛特毕生的荣誉。
此非谎言,而是真理!
高文开心了,自然就忘记了刚才和兰斯洛特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凯拉尔看向阿尔托莉雅,示意安抚完毕,她现在可以带着这两块阿大阿二出发了。
卑王伏提庚这人排场大的要死,发出邀战战书还得让阿尔托莉雅去他的地盘‘挑战’他。
好在阿尔托莉雅被凯拉尔的正统帝王教育,教的十分厚黑,重实事而轻表面,只要事实对自己有利,面子上的工程可有可无。
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是里子面子都要,但如果真到了抉择,阿尔托莉雅肯定首要顾及实惠。
不过嘴炮还是不能少,比如阿尔托莉雅,就对此事的正式称呼为‘伐不臣’、‘征讨僭越称王的伪王伏提庚’。
三人骑着马出发了,而凯拉尔却坐在上位开始审视正面战场的舆图,思虑片刻后,发现没什么可思虑的,忍不住自语道:“伏提庚这种蠢材,是怎么盘踞不列颠岛,压迫几十万人几十年稳坐王位的呢?”
确实没什么好想的,伏提庚居然要求昂撒人在大平原上,与凯尔特人那全副武装的骑士大军团正面硬刚……
虽然知道伏提庚是想要遵循凯尔特人的正面刚传统,但这未免也太过愚蠢了些,甚至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伏提庚还找到了不列颠岛上为数不多可以承载八万人展开作战的平原,作为这次决战的战场。
这下给凯拉尔整不会了,本想玩个极限微操,整个十面埋伏层层包围,等到敌方入瓮,再淡淡的来一句‘该出奇兵了’,以一个十分高逼格的军事谋略上兵伐心,迫降敌方军队。
这下可好,大平原作战,除了正面硬刚以外没有第二条路,埋伏個屁,都平原你还怎么埋伏?
虽然没有玩花活的机会,但是正面作战的话,五万全副武装的骑士,排列缜密高效的军阵,在冷兵器时代就是无敌的象征!
八百多年前的征服王亚历山大,凭借一手马其顿方阵,打遍中东埃及欧洲无敌手,建立起横跨三大洲的亚历山大帝国,甚至在那个年代就敢远征印度……
这就是军阵的威力,这可不是人手都懂一点军阵的东亚怪物房,在这个时代的欧洲,军阵根本无解!
至于断绝敌军后路,这一点也不需要凯拉尔亲自去做了,福音骑士团已经截断了卑王军队的后路,粮草和军械都被截断了下来,如果对方不能迅速击败凯拉尔,夺得足够的资源,那么他们自己就会不战而溃。
“这种富裕的天胡仗我还是第一次打。”凯拉尔自语道:“以前都是别人大优势,我以弱胜强,现在终于轮到我以正破奇了吗?”
兵家堂皇大势,自然就是以正破奇,一切以弱胜强的奇招,都是无奈之下迫不得已而为之。
就好似名将王翦战无不胜,在平灭六国之间立下汗马功劳,就是因为他始终走兵家正道堂皇大势,每次打仗都以己方必定能全灭敌方的大军压上,只要不犯致命错误,就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正式的决战很快打响,双方在平原列阵。
吃过午饭之后,日上正中,大战一触即发。
如此酷烈的太阳,对士兵的精锐程度是一种考验,不够精锐的士兵很快就会露出颓势,这也算是另类的,偏向于人和的‘天时’。
凯拉尔这边,在诸多担任副官的领主卫队的磨合下,大部分凯尔特骑士都知道了大致的军阵方位,有这些基层军官维持军阵,除非伤亡率达到了三成以上,或许才能够导致己方的军阵溃败。
如果多训练磨合几年,凯拉尔有自信让这个大溃败的前提伤亡率达到五成乃至于七成。
五万人衣甲光鲜的屹立于此,就连战马的嘶鸣都很少,行动起来宛如一个整体、一堵移动的城墙。
而对面仅有的三万人,还包含一些运粮的民兵,他们恐惧而又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前的军阵,如果不是昂撒贵族和领主们孜孜不倦的恐吓和威胁,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
控制羊羔的办法很简单,不是给予他们安全感和武力支撑的尊严和自信,只需要告诉他们外面有狼就够了。
昂撒贵族和领主们一直宣传凯尔特野蛮人的残暴和嗜血,如果战败,那么凯尔特人一定会残忍的屠杀所有人。
这也是事实,毕竟不列颠仁义的圣人只有凯拉尔一个。
正因如此,他们才不敢溃散而逃,若没有凯拉尔在这中间,恐怕这场流血的战争不可避免,毕竟没有放下武器的就不是平民,而是必须清除的敌人。
凯拉尔下令保持阵型缓慢靠近,带给对面的昂撒人极大的压迫感,果不其然,对方的前排开始因为恐惧而骚动,但却强忍住这恐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而就在靠近一百步的范围内,凯拉尔下令停止。
他察觉到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似乎是欧洲渡海而来的昂撒人,带来的小玩意儿。
弓箭手。
后世鼎鼎有名的英格兰长弓手,一听就知道了,不列颠的凯尔特人不玩弓箭,就算有也是贵族们的娱乐,凯尔特的骑士们只练习骑战,并没有专属的弓箭手部队。
而在欧洲,军事此起彼伏的更新迭代了几百上千年,尤其是来自东方的游牧民族,‘黄祸’、‘上帝之鞭’,匈人大王阿蒂拉,其麾下的军队最擅长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