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刚开始他没控制好那些人,等他反应过来,以他的手段也应该能很妥善的将事情处理好。”
“如果连这一点手段都没有,他就不是严阁老了。”
“但怪就怪在他没有任何动作。”
“当然,我们现在姑且不去管去年严阁老为什么没有压制他的那些人。”
“但去岁那些事对严阁老造成的影响是实打实的。”
“严阁老没有理由放弃太上皇和陛下的信任,但他若想重新取得太上皇和陛下的信任,那他今年一定会让他的那些人坚决与勋贵划开界限。”
“在今年金人扣关时也会坚决阻击金人。”
“这是他重新获得太上皇和陛下的机会,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林如海点了点头道:“你分析得倒是挺透彻。”
随即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只是这只是理想的想法而已。”
贾玦眉头一皱道:“请姑父赐教。”
“关键点其实就是你刚才说的为什么去岁严阁老会默认他的那些人做出那些事。”
“按吕阁老得到的消息和吕阁老自己的判断,他认为原因是严嵩那个唯一的嫡子,严世蕃与勋贵搅得太深了。”
“甚至很有可能去岁那些事主要策划者就是严世蕃。”
“严世蕃这个人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其聪慧近妖,心机似海,又文采斐然。”
“若不是其脚上落有残疾,其恐怕早就不是现在一个区区的尚宝司少卿了。”
贾玦面露思索之色问道:“那姑父以为严世蕃为何会与勋贵搅得如此之深?”
林如海摸了摸胡子道:“严世蕃此人不论是学识还是胆识还是城府都是极深。”
“但可能是脚上残疾的原因,其性格也非常偏激。”
“我前段时间找机会接触过他,他给我的感觉是狂妄,非常的狂妄。”
“我试探了他几句话,虽说他回的尽是些空话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