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在办公室的场景也猝不及防切入脑海中。
他微凉的手,克制的眼,略沉而哑的嗓音……
云意不觉一瑟,手机在此时恰好一震,陆尘果然卡点发来消息。
长颈陆:春节快乐。
下一秒,他打来视频。
云意把杂物间的门关好,戴上耳机,接通视频。
窗外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云意根本听不清陆尘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他嘴在动。
她敲字过去:外面在放鞭炮,稍等。
视频里,陆尘穿一件轻薄的白色丝绸睡衣,扣子系得板板正正,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松松散散的,比平时多几分慵懒。
垂眼看了下手机屏幕,他点头,懒散地靠在床上——板正的扣子歪开一颗。
云意心头一悸,别开眼。
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鞭炮声终于陆续过去。
她终于听得到陆尘清淡的声音:“差点忘了,徽城不禁烟花炮竹。”
“对,你是不是不习惯?吵到你没有?”
“不至于。”陆尘抬眸。
云意穿着一身珊瑚粉色的棉睡衣,黑色的长发高高挽起,有一缕落在白瓷似的脖颈边,随意搭在精致的锁骨上,仿佛一种诱惑。
陆尘很确定,她绝非故意,因为没这个胆子。
他移开目光,往她身后看去。
约十几平的小房间里,纸箱整齐地堆叠了几层,旁边还有一个不锈钢的小书架,挤满了书,最上方还有几个奖杯。
这场景莫名让人觉得熟悉。
陆尘认真看了镜头一会儿,“你在哪儿?”
“姥姥睡了,我在家里的杂物间。”云意不太好意思地说,“东西稍微有点多,有点乱。”
倒不是汪阿姨不行,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空间之整理师。
陆尘“嗯”一声,问,“你平常在这儿直播?”
他查过云意那个地址的房子,基本是很小的一居室。
云意:“对。”
“冷不冷?”
“不冷,今天最低温度才7度。”
陆尘笑了:“7度不能冷吗?谁规定的?”
“……”
云意还没想好怎么回嘴,他已经先换了话题:“我怎么觉得,你家里这个小屋,有点眼熟,是不是……”
云意打断他:“闭嘴,不许说,不许说!”
陆尘看她像一团小猫似的炸毛跳脚,只觉得十分可爱,实在忍不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