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
“女士们,先生们——”海豹队长语气微微一顿。
“还有同志们。”他面露微笑。
“我们都知道,半年前的一场灾变,全球沦陷,整个世界陷入了尤里的魔爪之中。”
“四个月前,我们突袭了河谷附近内一座被摧毁的厄普西隆基地,解决了哪里所剩无几的守军,占领了一座苏联雷达站。”
“随后,我们向外界发出了大量的求救信号——包括盟军专属求救信号和苏联加密通讯讯号,令人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我们没能收到任何回应。”
“在座的各位,大多数都是灾变时被控制过的,相信现在都还能回忆起那覆盖天空的紫色洪流,也能回忆起那近乎不可阻挡的心灵控制波。”
“那是远胜于心灵控制增幅器和心灵信标的能量。”
“结合雷达站石沉大海的求救信号,我们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整个世界,已经被彻底心控了。”
“再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或许我们是这世界最后的自由意志的种子。”
“无论你是美国人还是苏俄人,欧盟人还是拉丁同盟人,无论你信仰自由意志还是共产主义,在此时此刻,在厄普西隆的威胁下,我们都应该紧紧团结在一起。”
“我们在过去或许互为仇敌,美国前政府欺压拉丁同盟和肢解苏俄,苏俄和拉丁同盟又反过来入侵欧洲联盟和灭亡美国,我们的历史恩怨很重,重到无法忘怀。”
“但现在,你们要记住,我们现在拥有共同的敌人。”
“如同苏联战士们所言,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同志’了!”
“我们——最后的59人!”
“26名同盟国联军战士、28名苏维埃联盟战士,5个平民,这就是我们——同志们!仅存的力量!”
“内讧是无意义的,倚靠迷雾机动车和机动裂缝生产器苟存在这处峡谷也是无意义的。”
“但我们又是足够幸运的,我通过那台增幅器残骸里残余的心灵能量,影响你们,让你们恢复了自身的心智。”
“但是!其他人并不如我们一般幸运。我们各自的祖国都已成为厄普西隆的爪牙,粉碎回收站内的惨叫声日日夜夜在六大洲回响。”
“愤怒的火焰已然熄灭,自由的雄鹰也已跌落。”
“因此,我们有了三个月前搜集物资的行动。
有了两个月前清理河谷内厄普西隆残军的行动。
有了一个月前回收尘旋风支援机的行动。
有了大前天发动废墟狙击战,救出我们传奇小战士——克里的行动。”
“我们不甘于此,我们必将战斗!”
“我们尚有存息,我们永不停歇!”
“我们艰苦求生,我们绝不投降!”
“但是今天,一个崭新的挑战立在了我们的眼前。”
“以苏联干扰塔为原点,北偏东方向14公里处的山峦峰顶之上,有一座厄普西隆的前线基地已然建立。”
“基地外,有着数以百计的厄普西隆士兵,有着强大的的坦克战斗纵队。”
“基地内,有着不计其数的盖特机炮和坦克碉堡,他们的地狱热能塔时刻保持着警戒。”
“天空中,十多架入侵飞碟起起落落,他们甚至想用最笨的办法,放火烧山!来寻觅我们的踪迹。”
“他们是为谁而来?”
“他们是为我们而来!”
“也许我们早已暴露在那名异教视线下。”
“也许他现在才堪堪发现我们。”
“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都将直面那座基地的冲击。”
“诚然,我们的营地有着近乎完美的隐蔽位置,幸运的有着两台干扰载具的掩护。”
“但我们不是老鼠洞里的老鼠,不能呆在洞里面等死。”
“因此!”
“我们需要战斗!”
“我们必须要战斗!”
“战斗!”
“战斗!”
“战斗!”
会堂内的人群早已沸腾。
夹杂着必死信念的呐喊声淹没了会堂的每一处角落。
一段演讲下来,给克里整懵了。
辣么热血,这是要反攻厄普西隆?
良久,海豹队长双手虚压,看着台下重新安静的战士们,缓缓开口:
“由于我们没有职业指挥官,因此照例由我来下达接下来的营地部署。”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继续我们的反心控训练。”
“我们的营地里,有一位来自中国的战士,他的祖国母亲曾号召过全民进行反心控训练,只可惜留给他们的时间太短,未见成效便被灾变影响。”
“但无论如何,反心控训练已经从事实上证明它是有作用的,尽管每个人进行反心控训练的效果都同,但总比什么也不做好。”
“其次,快速熟悉自己身上的新装备,我们最近捡到一台采矿车,里面装备了不少物资,这足以支持我们进行多次穿插作战。”
克里:???
捡到?
海豹队长瞅了他一眼,继续刚才的讲话:
“另外,营地内少数至今没有晋升老兵级的战士们,你们要抓紧了,赶紧晋升老兵级加强战斗能力才是你们的任务。”
“最后。”
“所有人,下去继续开展反心控训练吧,新来的小战士和那位中国小战士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