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这样太过绝对。

她只能渐渐察觉到一种模糊隐晦的界限在日复一日的简单平淡中漫延来开。

佟霖从小就没有带首饰的习惯,她总觉得这样身上会被东西束缚,不太自在。

但她会在洗漱前小心翼翼地在干区处摘下项链,又因为担心忘记再戴上,有事没事就摸摸胸前的戒指,确定它在不在。

七天,养成了爱摸戒指的习惯。

尤其是在失眠夜,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她用手握住戒指,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听见林景舟回家的声音,才睡沉了过去。

一觉醒来,婚戒在手心刻印出凹凸不平的印记。

此时,婚戒在手中找到了自己的印记,手心的温度渐渐捂热合金材料。

馄饨冒出热气白雾,熏得人睁不开眼,泪腺比想象中更发达。

人在感冒的时候就是容易伤感。

如果这就是爱情的界限。

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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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口味偏好也是淮扬菜之类的,相比爆炒咸辣的湖南菜,他的取向更偏鲜偏甜。

当下大部分淮扬菜馆都经过了新式创意改造,有些创新缺了点记忆里的味道。而这家饭店确实算得上为数不多的正宗淮扬菜。

饭桌上都是些你请我请的虚伪陈词,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作为成年人也能应付。

长明药业和A大横向课题合作的成功里少不了他曾在其中的催化剂作用。

今天这饭局,他必须得来。

长达一周的高负荷工作让他疲惫不堪,看着桌上的红烧狮子头、古法盐水鸭、蟹粉汤包、鱼头佛跳墙,掀不起什么胃口。

没胃口的时候,就想吃些辣味开胃,于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佟霖。

她的厨艺不佳,但做辣椒酱的手艺一流。

在熏得满客厅都是辣椒呛味时,她瘪了瘪嘴吐槽,“下个房子不要再装开放式厨房了,中看不中用。”

那时他端了杯咖啡,站在岛台边,只笑着应声,“好,下个房子你说什么装修就怎么装修。”

林景舟夹了块香辣的拌黄瓜,隔壁的马真真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伸出手挡住筷子,以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对胃不好。”

有好事者见状,笑得一脸龌龊猥琐:“马秘书管这么严,那我敬林教授的酒你准不准啊?”

“来,景舟,叔叔敬你一杯。”

“哪有,我只是关心景舟的身体。”

说这话的时候,马真真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朝林景舟瞥去,表面否定实际上却是在暗示他们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