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鹤所说的女人是指姜浔。妖皇微挑眉,怒气稍稍压下,又道:“你的意思是,先除掉那女人。”
“是。”
邬鹤将自己的想法全说了出来:“能跟苍舒坐在一起聊您,那女人身份,父皇心中应该也猜到了些许。早除晚除,那女人都得除,不如我们让她的死得更加有价值些。”
妖皇坐在台阶上,微微抬颌,示意他接着说。邬鹤见此,咳嗽两声,明明身体虚弱、面色苍白,可语气却带着明显的笑:“我们可以找个诱饵,将那女人引出来,然后将其抓了。抓了她后,父皇难道还愁其它的鱼儿不上钩吗?”
“如果这些人同苍舒的关系好,那我们便可以用这二人的生命,来威胁苍舒,届时父皇想要什么,苍舒都得乖乖上交给您。”
“想法不错。”
妖皇肯定道:“但你又该如何让她上当?”
邬鹤:“那女人同苍舒的目标都是您,但也有不同——苍舒的目标只有您,可那女人就未必了。她如果是那个身份,那她的目标应该还会加上儿臣。”
“所以父皇。”邬鹤撂袍跪下,“这诱饵可以让儿臣去当,儿臣愿意去当。其一是因为儿臣身体极差,他们不会对儿臣抱有警惕之心,其二是因为他们二人同样恨儿臣,如若儿臣单独出街,那他们必定也有擒拿住儿臣,用来威胁您的想法。”
“……”
妖皇微眯眼,沉默几秒问:“可你的身体——”
“儿臣身体无碍。”邬鹤默默握紧拳头,“父皇,儿臣同样恨他们,儿臣也想杀了他们,儿臣也想出份力!!”
妖皇不再劝阻,只蹙眉道:“那就万事小心,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父皇,父皇替你办好。”
“还有。”他的声音顿住。
“人手自己调配。”
“一切以自己身体为重。”
-
等裴含玉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跟着公门菱和宿行白走到了谢良青的院子内——几乎是没意识的,因为宿行对他下了咒。
这所谓的‘咒’指得是‘操控’,也就是说,当宿行白说出‘他得跟着他走’时,他会遵守规则,下意识跟他走。当然,这咒也有解决的办法,但他们二者实力差不多,刚好在他能操控的范围之内。
可恶。
裴含玉深呼吸口气,侧眸看向宿行白,冷声道:“你到底是想干什么?说了给我时间,就是这么给我时间的?”
宿行白率先坐到躺椅上,舒适地轻‘啊’了声,才悠悠说道:“反正都是思考,你在哪里思考不都一样吗?”
“而且你在这边思考,还格外轻松些,想好了直接告诉我就成,也不需要我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他笑着说道,“你需要喝茶吗?要不喝杯茶好好想想?”
“宿行白——!”裴含玉忍着怒意喊道。
宿行白歪着头,胳膊半撑着,拖着尾音说道:“干嘛干嘛,给您倒水呢。”
裴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