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从包里掏出一大捆不同面额的纸币,“温室大棚的蔬菜开始卖钱了,这500块钱是给你花的。”
涨了另外两女的月例钱,他一视同仁,这边也涨。
“这么多!我不要!”
李铭没硬塞手上,直接放桌子上,“你知道我大手大脚的,钱都在我身上容易花光了,你先帮我存着。”
“只是帮你存着哦!”
“我缺钱用了的时候,你肯定会给我的是吧?”
周晓白娇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收这么多钱,我有些心虚嘛。”
李铭轻轻勾起她精致的下巴,“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小脑袋不要想那么多。”
“好吧。你也要省着点花钱,省得影响不好,别人说你作风有问题。”
李铭嬉皮笑脸道:“我的作风确实有问题!深更半夜还在小姑娘的闺房里摸人家的小脸。”
“哼!”
李铭搂着她小声哄道:“好啦。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
“花钱吃喝的问题,我已经做了好多次自我批评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最主要是我没有吃独食,经常给大家分润一些好东西。”
“不说这个了。我没给你家送礼,你爸妈怎么说?”
周晓白反手抱着他,“我爸妈没说什么。”
李铭具体分析道:“你爸估计不会计较这些。你跟你妈多解释下,不是我不送礼,是你们家比较敏感,这时候不合适送。”
“腊八而已,我妈也不会计较的。今年过年的要送哦!”周晓白仰起头提了个小要求。
“我记下来了。你到时候也要提醒我。”
“嗯。”
李铭开始动手动脚,“不说了,咱们先干点‘正经事’!”
“正经事?你脸皮为什么这么厚?”
“因为我心里想着你。”
。。。
包子出笼
。。。
事后,两人躲在被窝里窃窃私语。
你侬我侬之后,也开始闲聊些正经事。
“这几天,罗芸都没有卖东西了,她跑去参加躲Q。”
李铭好奇问道:“她小胳膊小腿的,抢到了哪里的地盘?”
周晓白理了理被压着的头发,“听她说:事情没成,一大伙人还被点名批评了。”
“原来被批评的人里还有她啊。”
“这事已经通知到你们厂里了么?”
李铭当笑话说给她听:“不是通知,是聊天的时候听来的。”
“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东抢西抢的,还把手伸到了高教部、华北局等十几个大部门。”
“好处都被他们占了,别人自然会有意见。最后他们顾此失彼,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
其他不认识的人的事情,周晓白没那么在意,关心道:“你们厂里呢?”
李铭安她的心,语气轻松,“我们厂自己搞自己。”
“我现在也被安了个委员的职务。”
‘假,真保.’也是很多人开始做的事情。
有跟轧钢厂一样做成了的,有的人没做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对****的首恶分子必需实行法律制裁。其中受蒙蔽的群众要赶快醒悟,起来竭发。’
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搞什么的都有。
刘光天那种工作能力一般,平常处事也很一般的人,都成为所在厂里的小头目了。
看来看去,只能找到一个共同点,胆子大。
不过也正常,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不管成不成首先要有胆子去做。
第二天。
上午。
李铭刚从轧钢厂办公楼回来,在保卫科宣布了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谁想要去上嗨出差的?厂里有报销。”
治安股罗巡先开口问:“科长,这个差是去做什么的?”
“李主任给的任务,调查某位同志在上嗨工作的一些情况,派人去实地谈话调查。”
三队长贺信疑惑问道:“这事以前大多是糺察队的人去,这次怎么轮到咱们了?”
秦淮茹调到人事科去工作,就是因为外面来轧钢厂搞调查的协查函大幅增加,人手不足。
同样的,轧钢厂也派出了大量的人去各个地方调查本厂干部的既往表现。
李铭避而不答:“既然你们都不想去,那就回去通知手下人,想去的人来我办公室。只有两个名额,先到先得。”
散会后,几名队长通知了在休息室烤火的保卫干事们。
李方胜第一个跑到科长办公室。
“科长,我想去上嗨。”
李铭爽快答应道:“行,算你一个。”
李方胜这才开始问任务,“科长,我去上嗨要做什么些?”
李铭手指桌面上的档案袋,“调查游副总工程师在上嗨工作期间的经历、表现,和一些以前的问题。”
“游副总工工作过的几个工厂都要去找人谈话。”
“写成一份报告带回来。”
李方胜已经没有刚进门的高兴劲,“这活不轻松啊!”
李铭笑呵呵道:“我还没说完。还要把上嗨的工厂都有些什么组织和活动,所见所闻都汇总了带回来。”
李方胜打退堂鼓,“科长,这个任务应该派些老成持重的老同志去吧?”
“年纪大的不合适。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年轻人去,行动会比较方便,找人谈话对方不敢不配合。”
“好吧。那我要什么时候出发?”
“厂里把票都安排好了。下午14点的火车。”
李方胜瞪大眼睛:“这么急!”
李铭哈哈笑道:“搞调查,讲究兵贵神速嘛!”
砰砰砰。
又一个想出门的保卫干事撞了上来。
用同样的话,李铭把两人一起打发走了。
任务没啥难度,有些许繁琐而已。
此时火车上的乘客,有好些是搞这些工作的人。
铃铃铃铃铃铃。
李铭接起电话,“轧钢厂保卫科。”
“科长,我是王甲,南门这里有个叫阎埠贵的找您。”
“他有说什么事情吗?”
“说是有急事。不肯说具体的事。”
“你带他来我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