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是利用业余时间,处理生产上的问题。
曾经有人担心,打破了旧的管理体制,减掉了大批的脱产干部,会不会指挥不灵,生产中断?
事实证明,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勤务员们都有直接参加生产,最熟悉生产情况,最了解工人群众,指挥得得心应手。
他们‘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遇事同群众商量,紧紧依靠群众,发挥了广大群众的生产积极性和创造性。
生产上发现问题,可以迅速解决,重大问题提交生产勤务组研究讨论解决。
现在的产能比之前更高!
李铭相信这篇文章写的是事实。
文章写了具体的产能数量,比如夹板门,日产量从之前的115扇增至210扇到282扇。
不像粮食虚报,可以用预留的部份先挪出来上交顶数。
这个大门数量编出来,需要马上交出来给家具公司,立马会被识破。
像这样的木材厂,不涉及技术提高,也不涉及经营思路,确实可以不需要那些专职的行政人员。
‘现在我们真正当家做主了,我们不干,谁干?我们要大干一场!’
只要够积极,确实能够快速提高产量。
稍微有些尴尬,报纸才刚表扬。
今晚11点,光华木材厂发生了火灾,有三个生产车间着火。
火灾肯定是管理问题,这给了别人攻击的理由。
还好产量是1月份的数,钱货已经两清,不然连产量也会被人说是虚报。
砰砰砰,砰砰砰。
“请进!”
罗巡拿了几张纸推门而入,“科长,厂里下发的新文件。”
“主题是‘节约闹**,勤俭办工厂’,以后外出办事,除非特别紧急的,一律乘坐公共汽车或骑自行车,不准坐小汽车。”
李铭笑问道:“只说了小汽车么?”
罗巡取了一份通知递给李科长,“是的,上面印的是小汽车,没具体说轿车还是货车。”
“那跟我没啥关系,我开的是载重2吨的大型货车。”
罗巡愣了一愣才笑道:“好像还真是!”
“我去给余处长他们送通知。”
“嗯。”
李铭懒得吐槽李主任、聂副主任等人搞的这些样子货。
‘特别紧急的事,标准是什么?怎么样才算紧急?’
反正这事影响不到他。
开小货车开习惯了,他觉得比开小轿车还更爽。
他是轻松惬意。
港城可是鸡飞狗跳。
港督、警务一哥等都被人寄了一个鱼头。
这下子,事情闹大了。
警方果然如李铭所预想的一样,首先动用大量人力物力破案查人。
可惜,别说指纹,连脚印都没有,就是鱼头都是常见海鱼。
从关系人入手,本就是人人喊打的事,根本不可能有侦查方向。
毫无线索,神探来了也没辙。
有报纸拿到了一手消息。
第二天报纸销量大涨。
很多人对警方打击帮派不力很有意见。
不管是大快人心也好,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好。
一个月的时间不用多久,到时候死的会是谁?
反正大伙是幸灾乐祸的拭目以待。
中环。
联邦大厦。
董事长办公室。
娄晓娥把报纸拿给他看,笃定问道:
“这是你做的吧?”
“是啊。”
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你昨天还骗我说,你是要回京城呢!”
“嘿嘿,不想让你担心我。”
娄晓娥收起报纸,“做这样的好事,我不会阻拦你的。”
“我昨天其实也想问你,有没有办法制止的,但是我又怕给你招惹麻烦。”
李铭把娄晓娥揽进怀里,柔声细语:“这次是我错了,是我小瞧你了。晓娥也是深明大义的女中豪杰。”
娄晓娥挺受用的,反手抱着他,“那样的事,我们没有遇到或者无能为力也就算了。”
“有能力做出改变而不做点什么,良心有些过意不去。”
李铭笑嘻嘻说:“我跟你一样。单凭我们的实力很有限。所以我才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尽忠职守。”
娄晓娥期望道:“希望他们能够好好做事吧。”
李铭显然没有那么乐观,“这不太可能。他们收惯了大钱,每个月只领少少的薪水会不习惯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1973年总警司葛柏被发现拥有的财富多达430多万港元,相当于他在警队任职21年来所得收入的六倍。’
这只是被发现的部分赃款,不影响计算其本人的工资数额。
6倍,也就是21年的工资总收入是72万元,年薪大约3.5万港元,月薪约3000元。
总警司的月薪是3000元,这还是在港城高人一等的瑛国佬。
普通警员的薪水只有300多元每月,算是工厂里低级管事的工资水平。
假如少掉一大部分黑钱,普通警员的生活可以说立马变得水深火热。
大牌档的叉烧饭要1.2元一份,有肉丝的汤面1元一份,云吞面0.5元一份,每天稍微吃得好一点就要3元饭钱。
吃饭的费用还算能承受。
小孩的教育费用才是恐怖。
除掉工联会办的最便宜的劳工子弟学校,学费可以低至10元每月,减半收的话5元每月(没错,不是学期,是月)。
普通的小学,一年级就要每人每月30-40元,贵的100元往上。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逐级加钱,中学五年级甚至可以达到每月200元。
{港城的旧制是:初中三年(中一至中三),高中两年(中四至中五),预科(意即「预备入读大学的学科」)两年(中六至中七)}
这只是学费。
还有校服、餐费、文具等等都要钱。
家里要是有两三个小孩念普通一点的学校,加上房租或房贷,普通警员只靠薪水的话,可能全家连饭都会吃不起。
此时的律师等精英人物,不可能出自普通家庭的原因就是学费实在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