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李铭把娄晓娥接回小世界。
在房间换了身轻薄家居服的娄晓娥回到院子里。
“秦姐今晚会过来么?”
李铭拆信看信,随口回道:“她今天中午请客,忙了一整天,估计是不过来了吧。”
“你有事找她么?”
“没什么。”娄晓娥又问道:“你在看什么?”
“那些生产队给我写的信。”
这个事是娄晓娥亲自操刀的,笑问道:“怎么样?都是好消息吧?”
李铭头也没抬,“全是好消息,喜报连连。”
“很多生产大队都说要多留些种子,分给其他生产大队。”
没有好消息的那些生产大队,很可能是在内哄,肯定是没空给他回信。
不是所有生产大队的内部都和向阳花大队一样团结,别说公社了,好些大队都换了话事人。
生产队的队长倒是数量比较少变动。
一嘛,整个生产队才100来号人,去掉老头、老太、小孩子,再去掉识字不行的人,可选择的人选有限。
二嘛,生产队长比一般的社员更累,白天要带头干活,晚上还得加班开会之类的,典型的苦差事,很少人觊觎。
有那工夫还不如琢磨去当仓库保管员或者牲畜的饲养员。
既可以少干活,还能薅点好处带回家。
娄晓娥趴在李铭后背上,下巴枕着他的肩膀,一起看信,“我和我姐还有福伯,去年没有白忙。”
“一开始我还以为很简单,后面看到菜籽、草种,我才知道太天真了,一斤草种都有那么一大袋的。”
李铭笑嘻嘻道:“功德无量的事情,肯定不会白忙。”
“等明年,全国各地都种上了新的品种,那才是大收获的时候。”
娄晓娥见识也有所增长,“没有肉吃,吃再多的饭也吃不饱。”
李铭随意道:“一样一样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的耐心总是这么好。”
娄晓娥突然发现,“你换了支钢笔呀?”
李铭镇定道:“没换,我有好几支钢笔,这支是在保卫科办公室用的。”
“今天听完他们汇报治安保卫工作,走的时候顺手带走了。”
实际是周晓白送给他的七夕礼物。
娄晓娥自己就好几支钢笔,她没有多想,“港城现在的局势越发严峻了。”
“昨天又有一起误伤了学生的,要不你出手让双方罢手?”
李铭停下了看信,牵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估计你纳闷好久了。”
“你是以为我有能力让港城警队大力打击卖白粉的捞家,也就有能力让他们妥协认输是吧?”
娄晓娥眨着明亮的眼睛,“我是想你可能会有办法。”
“小孩子被误伤,让你觉得有能力制止而没有去制止,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是吧?”
娄晓娥点头道:“嗯!”
“我和你一样,也挺同情的。唉!可惜我还不是无所不能。”
他接着详细解释道:“港府那伙人是听瑛国的命令行事,他们服软也没有用,瑛国佬那里不会服软的。”
“而且,现在留着港城这个窗口,从实际的整体来看是利大于弊的。”
“土瓜湾指挥部这伙人可能是自作主张,但是这伙人里有好些人是真不怕死的。”
“《道德经》上有讲,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内地的事情,我几乎没有去掺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咱们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
娄晓娥明白道:“我懂了。”
“我今天看了报纸,孩子父母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同情。”
“港城的误伤不会就这么一起两起的,时间拉长后,新的误伤肯定还会发生。”
李铭皱了皱眉,“今天京城的三里河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把人给撞没了,家属在路旁哭天抢地的,让人很是不忍。”
“类似这样的意外,只能说人生无常。”
娄晓娥疑惑道:“你去三里河做什么?”
李铭含糊着转移话题,“路过,我去了采购三科在乡下的养殖场,亲自去现场看发酵饲料的效果。”
他是不可能说,送周晓白回二里沟那片的时候路过的。
娄晓娥果然追问道:“发酵饲料的效果怎么样了?”
“还行,喂食了一部分的发酵饲料后的生猪,胃口大开,吃得很积极,长得也积极,一天能增重半斤。”
娄晓娥不懂得每天应该长多少,“这算很可以的吧?可以全国推广了么?”
“算是还不错的了。不急着推广,还得再观察生猪有无不良反应。”
李铭想起来又叮嘱道:“你安排人搜集瓯镁、日笨的猪饲料配方,各个成长阶段的营养需求资料。我拿回京城给他们参考。”
小事情,娄晓娥答应道:“没有保密吧?我让寒武纪实验室的人去找。”
摩挲着光滑的肌肤,很不错的享受,李铭轻笑道:“具体的配方肯定是保密了的,我们只需要知道公开的大概的就行。”
“猪的品种都不一样,配的饲料肯定要有差别,而且国内暂时没有那么多粮食拿去做饲料,只是参考意义。”
娄晓娥随便他胡乱施为,“那就简单了。”
“加拿达、澳洲的小麦真便宜,船运刚到港口,港城的面粉价格就已经有微微下跌了。”
李铭随口点评道:“地广人稀嘛,撒一把种子不管不顾,干等着秋天收获的粮食都饿不死人。”
“更何况他们有石油可以搞机械化的大农场,有充足便宜的化肥,产量不低。”
“人少吃不完也就可以大量出口低价粮食。”
娄晓娥顺嘴说道:“人口真不多,澳洲才1千来万人,也就三个港城的人口而已。”
“加拿达的2千万人也多不了多少。”
李铭感叹道:“真是便宜了他们。”
“不能便宜了他们!”
娄晓娥奇怪道:“什么不能便宜了他们?”
“那么大一片土地,全给他们了,你说是不是便宜了他们?”
娄晓娥疑问道:“那是人家的地方,总不能去抢过来吧?”
李铭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抢?他们抢了当地土著的地盘,我抢他们的地盘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许他们抢别人的,不许别人抢他们的,没这个道理。”
1967年这个时候,澳洲还在讨论土著‘是不是人’,土地更是不可能有的。
只有一面旗子在镁国、加拿达、澳洲这些渣渣们手里,自油。
另一面旗子暂时还在我们的手里,民注。
虽然我们经济落后很多,但是我们是积极主动的一方,因为那些渣渣确实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