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万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可是你不要忘了,离开家族的庇护,你去哪里都要受欺负。你姓徐,徐家养育了你,无论何时你都不能忘本。”
徐建设:“爹,我知道。您养我小,我养您老。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忘不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徐万年点了点头,又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接着说:“你二叔说,人家给你找了个好工作,是驾驶员,开车的。我想来想去,你哥哥从小身子弱,你看他的个子比你矮半个头。不如这样,这个工作让给你哥哥。”
徐建设惊愕地抬起头,眼里的渴望之意一览无余,“我哥哥不是已经有工作了吗?”
徐万年:“你哥哥在皮革厂的工作太累了,他的身体受不住,你身体壮实,去顶替他的工作,以后也不用在地里刨食了。”
徐建设听了心里哇凉哇凉的,他不甘心地说:“可是人家说工作是给我找的。”
徐万年沉着脸,说:“你是徐家人,你的就是徐家的。你们两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打折骨头连着筋,谁去不一样?你不用管了,其他事交给我来办。”
徐建设今年十七岁了,从小父亲对他很严厉。稍有不慎,就会被训斥或者打骂,所以他从来没有违背过父亲的意愿,也没有这个胆量。
徐二叔家里,二婶高兴地让大儿子给她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两遍。一家人都很兴奋,建梅高兴地捂着脸失声痛哭,她的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全家人的心里,如果她远嫁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们,也不会受她的名声拖累。
徐二婶拍了拍大女儿的肩头,说:“别哭了,去收拾一下,后天我带你去京城相看,我闺女长的这么好看,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建菊也高兴地说:“走,大姐,把你最好看的衣服找出来,我帮你修一修刘海儿。”
徐二婶站起身,说:“我得去大哥哥家,通知一下建设,让大嫂给建设准备点行李。”
徐二叔:“我刚才碰到大哥了,已经和大哥说了。”
徐二婶不放心,说:“我还是去一趟吧。”
到了大房,徐二婶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她不解地问:“天上掉下来这么大的一个馅饼,全家不应该喜气洋洋的吗?怎么好像每个人都沉着脸?”
徐万年不答反问:“他二婶,这信为什么不寄给建设,反而寄到你们家里了?”
徐二婶心里早就想好了应对,说:“寄信的人是我娘家远房亲戚,一表三千里的表外甥,她还在京城给建梅说了个亲,信里介绍了一下男方的情况,估计是为了省钱,就两件事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