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捐款的事,宋所长对徐慧真的印象很不错。他认为徐慧真就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也不想为难她,反正也无凭无据的,就顺水推舟地说:“行,慧真同志你先回去吧。我们会继续调查这件事情的。如果有事我们再找你。”
徐慧真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问:“宋所长,范金有到处说我的坏话,坏我的名声,你们警察管不管这件事?”
宋所长干咳了两声,说:“如果没有造成恶劣影响,就属于民事纠纷,不归我们管。你可以找居委会,让居委会对范金有进行道德层面的批评教育?”
徐慧真:“什么是恶劣的影响?您的意思是只有我举身赴清池,自挂东南枝,你们才管?”
宋所长连连摆手:“不是的,慧真同志,不至于,没那么严重。”
徐慧真马上做出悲伤状,哭唧唧地说:“宋所长,女人的名声多重要啊?尤其是我这样的单身女人。范金有这是杀人不用刀。我要是个烈性子的,出门就奔护城河去了,护城河里就会多出一缕冤魂。”
范金有一听徐慧真上纲上线,慌忙说:“徐慧真,说我被打的事,你扯什么护城河?别危言耸听。”
徐慧真不依不饶:“是你自己承认说我坏话了。怎么只许你怀疑我打你,不许我追究你的责任。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说完话,她拿起电话,打到大前门居委会,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让王主任来一趟派出所。
总之,一句话,不管居委会或者派出所,得给我一个说法。徐慧真的操作弄得宋所长很被动,一个案子还没破,又牵扯出一个案子来,跟谁说理去?哎,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王主任来了以后,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现在被绣品厂这根胡萝卜吊着,肯定要站在徐慧真的立场上。
王主任问:“范金有,我收到的关于徐慧真的匿名信是你写的吧?别不承认,我已经对过笔迹了,是你没跑了。”
范金有低着头,心虚地辩解道:“我写的也没错啊!她徐慧真就是寡妇开店。用自己那点姿色招揽生意。”
徐慧真听了,怒气上涌,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走上前,“啪,啪!”左右开弓,给了范金有两个耳光。最近这段时间,打耳光的手艺练得炉火纯青了。
宋所长赶紧上去阻止:“打人是不对的,而且还当着警察的面打人。”
徐慧真:“骂人就对了?当着警察的面信口开河,无凭无据地污蔑人就可以了?我告诉你,范金有,要不是看你今天受伤了,我今天饶不了你!”
王主任也说:“范金有,你曾经也是街道干部,你的思想觉悟太差,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我们居委会已经调查过了,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没有任何证据。纯属诬陷。”
范金有被打的两眼发懵,他梗着脖子说:“怎么没有证据?弗拉基米尔在小酒馆里当众说我爱你,好多人都听见了。”
徐慧真:“弗拉基米尔是外国人,外国人感情的表达方式跟我们不一祥。他说的爱,不是单纯的男女之间的爱,而是广义上的爱,比如对父母的爱,对朋友的爱。他们外国人,见面还相互拥抱来,不管男女,让你这么一说,都是乱搞男女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