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怎么也不出来玩?这里全是血,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你知道甚尔哥哥被罚了吗?”梨芽问。
“知道啊。”
听见她的问题,男孩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厌恶和不愉。
“都是那个下贱的女人害的。”
“……什么?”梨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过去,他脸上叫她满是陌生的表情。
“甚尔也真是的,那女人又不是咒术师,还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根本就配不上他,早点说出她的名字杀了不就好了吗,还白白受罚。”
他冷哼一声:“要是让我知道那女人是谁,我非要把她的脸皮剥下来不可,看她还敢不敢随便勾引人……”
梨芽呆呆地看着直哉,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他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这是小她一岁的弟弟,禅院家的嫡子,总是像小猫一样高傲地扬着下巴,从前觉得他很可爱,今天却觉得他好可怕,好像变成了一只怪兽。
为什么会这样……?
“哥哥……”
梨芽看了他好一会,然后甩开直哉的手,哭着躲进五条悟怀里。
“梨芽在做梦对不对?”
她像是忽然被人泼了冷水的小猫,可怜兮兮地抱着他问:“梨芽在做梦吗?在做噩梦吗?是不是还没有从梦里醒过来……”
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个地方,还有直哉弟弟,都让她觉得这么陌生、可怕?
“喂!”
禅院直哉冲上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双眼睛盯住了。
这双眼睛。
直哉下意识退后两步,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仅仅是被看了一眼,就没出息地发起抖来。
“还不滚么。”
五条悟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直哉却直白地感受到了死亡的讯息。
会死的。
留在这里,会死的。
他咽了咽口水,在求生的本能之下,慌不择路地转身逃走了。
“我说啊。”
赶走了虫子,五条悟又低头看向她。
“要是觉得你奶奶的速度太慢,待会直接打进去把人抢出来就是了,在这里一个劲哭算怎么回事?”
“抢、抢出来?”
梨芽愣了愣,抬眸看他:“可以吗?”
“没什么不行的。”
他的语气里满是对禅院家的不在意,只敲敲她的额头:“所以,别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