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霜拍了拍手掌，假苏落凝从红色纱幔后撩开了帘子，“妹妹。”

“我比你大，唤我姐姐吧。”

苏落凝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确实像。”

假苏落凝将面皮揭下来，“现在呢？”

面具后是一张温婉恬静的面庞，此刻隐隐泛白，苏落凝实在想不透为什么看着人畜无害的脸会卖命于虞府。

“你叫什么名字？”苏落凝问道。

假苏落凝不加避讳道：“公孙红。”

“公孙家族。”苏落凝坐下来，继续说：“在江南颇负盛名，传说曾在商朝辅佐过君王，家族中人更是人人稳居庙堂，如今你们突然现身，莫非……”

公孙红坐到她右边，替她倒了一杯茶，“姐姐懂得很多。”

苏落凝接过茶却不喝，眼眸细细转动，“委屈你了。”

“姐姐什么意思？”公孙红不解的看她。

苏落凝将茶杯回推给她，“你我每逢十五，便在这平安寺交换身份。若有特殊情况，可在她的安排下，再行见面。”

说“她”时，眼睛瞟向白无霜。

白无霜露出洁白的上下牙齿，“当然，我做中间人还是很安全的。苏小姐，你可莫要耍花招。就算你在了苏府内，我师父也有办法要了苏家老小的性命。”

她也不再避讳，明着威胁道。

“放心。”苏落凝摘掉了面纱，“既然公孙姑娘不在苏府，那便不用再伪装了吧？”

白无霜捏起杯子对着烛火道：“自然不用。不过……她要跟你回苏府。”

不等苏落凝问出来，她就解释说：“她跟你一起回去，师父才能放心，你留她做妹妹还是丫鬟，全凭你的喜好。”

“阿凝，睡了吗？”门外响起梁冰霜的声音。

白无霜想吹灭蜡烛，苏落凝赶忙拉住她，对着她无声使了使眼色，两人藏去了床后边。

“娘，我还没睡，您进来吧。”

“那娘进来了。阿凝，这么晚还不睡……”

久不见到母亲，苏落凝忽然哽咽一下。

梁冰霜察觉到女儿眼眶微红，问道：“怎么？眼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