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头从不缺银子,父兄打了胜杖后也会把许多的赏赐拿来给她,故而她从未关心过自己这些产业。
而吴管家便借着她的铺子,将恒王府许多暗中那些产业的收益走了她这些铺子的账。
前世凌恒训练私兵的一些账应该也是从她的嫁妆铺子上走的。
如此,就算万一不小心被景章帝发现了,他也可以推到父亲身上,嫁祸父亲一个豢养私兵的罪名。
一军主将,有私兵被查出来会怎样,那是灭九族的大罪。
她如今接了吴管家手上的对牌,才不是要做什么恒王府的当家主母,要这些东西,是为了通过这些了解凌恒暗中的那些产业。
从账本上,总会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凌恒惯会演戏,她又一门心思扑在渟宁的身体上,上一世,在她身边十年,她都没有发现。
李双晚放下茶杯,抬眼望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帮婆子管事,她不要太熟悉,视线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个打量过去。
凌恒表面上对她极好,眼前的这些人看上去似个个对她恭敬。
可,是人是鬼,阿猫阿狗,她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里的很多人,后来也都成了宫里各处的掌事。
见太后对她不怎么待见,又无法再生育,只能守着唯一的皇子渟宁,还是个病秧子,而皇帝每个月也只有初一、十五去她宫里坐坐。
便对她这个皇后也渐渐也生了不敬之心。
李双晚就这么一个人一个人看过去,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
众人不知这新王妃是个什么婢性,偷偷抬起头想要看看,对上她的冷眼,又忙低下头。
“都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吧。”萝曼挺了挺腰杆,上前一步道。
众人忙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前将自己负责哪块,姓甚名谁报了一遍。
亦竹拿着笔墨坐在后面,将这些话一一记录下来。
李双晚全程只安静听着,最后一个说完,便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众婆子管事们出了乐潇院的院门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