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终于痛晕过去。
众人饱受折磨的耳朵也才终于有了片刻的清净。
方太医都觉得耳朵不是自个儿的了,他都一把老骨头,差点被太子的吼叫声拆散了架。
甚至生平第一次后悔自个儿从了医,进了劳什子太医院。
御书房内,景章帝也听完了陆冬青关于刺客一事的禀报。
景章帝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墨汁来:“调查无误?与胡振方无关?”
前脚刚发落胡家,后脚太子就遇刺。
“无关。”
感受到景章帝的怒火,陆冬青表现得也极为坦然,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一身飞鱼服在身,衣襟虽被太子的一揪弄得有些皱,但他站在下面,身姿依旧笔挺如松。
“刺客交代后,微臣立即派人去了信安镇核实,找到了莫渝的母亲以及那位新娘的家人。”
陆冬青顿了顿,道:“依据目前掌握的信息,确实无误……”
景章帝揉了揉眉心,这个混账东西:“刺客既然已死,那此事便到此为止吧,至于知道此事内情之人,让他们别多嘴。”
“那毒……皇上,这种毒不是莫渝一个读书人能有的。”
景章帝脸色沉了沉,片刻后道:“此事不必再查。”
陆冬青领命,景章帝的意思他明白,这件事的起因是太子起了色心,闹出了人命,为了太子的名声,这件事的真相不能传出去。
东宫里,太子被又一阵袭来的痛给折腾醒了。
太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嗷嗷叫,嗓子都快喊哑了,但因有景章帝的吩咐,他的双手双脚被四仰八叉地绑缚在了床上。
陆冬青离开后,景章帝又来了一趟东宫。
“父皇,儿臣太疼了,太疼了呀,父皇……”
景章帝想张嘴问问,他在别院里对待那个新娘的时候,她有没有喊过疼,有没有求过你放过她,但碍于有一众太医和东宫内侍在,终闭了嘴。
“方太医,多久太子才能好受些?”
脑子嗡嗡响的方太医回话:“回皇上,怎么,也,也得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啊,就算太子的嗓子不喊破,也会要了他半条命。
方太医抹了把额头的汗:“太子殿下这手,三天三夜剧痛之后,以后还会隐隐作痛,会伴随太子殿下一生。若要根除,难……”
方太医噗通跪地:“老臣学艺不精,请皇上恕罪……”
太子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涕泪横流:“父皇,父皇天下之大,一定有人可以救儿臣的。父皇,求您张贴皇榜为儿子寻天下名医。儿臣太疼了呀,父皇……”
景章帝:“方太医,有没有人能做到?”
方太医想了片刻:“有,九转回魂针!”
“谁会此针法?”
“老臣所知道的,这世上唯有乔顺乔神医一人会此套针法。”
景章帝沉沉下令:“那就找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