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晚冷哼一声,别过头。
凌恒轻笑,将人别过来面向他:“好啦,那天我是怕极了,恼怒她们二人把你推在前面,一时气愤,过于冲动了。为夫向我家阿晚道歉,你今天跟我回去,要打要骂,我都随你,可好?”
李双晚用了很大劲才咽下那股恶心:“殿下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双晚羞涩地扯嘴一笑:“这还差不多。”
凌恒转头下令时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回府。”
亦竹和萝曼二人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后背的伤已在结痂。
见二人出来,凌恒走过去:“二位姑娘受苦了,当日是本王担忧王妃身体过了头,这才把气撒到你们身上,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向你们道歉。”
说罢,凌恒甚至还微微弯了弯腰。
李双晚眼皮狠狠一跳,凌恒竟能屈能伸到此等地步,实属她想不到。
李双晚一直都知道但凡在夺嫡之争中,能走到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都不是凡人。
何况凌恒心性之坚毅,非常人所能及。
数十年将万贯家财藏得连景章帝都没有发现,在夺嫡之路上,他不动声色地挑起各位皇子之间的鹬蚌相争,竟是谁也没发现凌恒才是幕后的渔翁。
甚至骗过了爹娘兄长。
亦竹和萝曼二人大惊,哪敢受堂堂亲王的礼,吓得立即跪地,额头贴地:“奴婢们不敢,是奴婢们有错在先。”
凌恒挥手让身边的随从扶她们起来:“司珀,吩咐骆管家,亦竹和萝曼两位姑娘每人赏银一百两,月例自本月起翻倍。”
司珀淡淡地看了她们二人一眼:“是。”
李双晚挑了挑眉,特意走到凌恒身边,邀他上车:“殿下,上车吧。”
凌恒亲手来扶李双晚上车,见她落座才道:“亦竹和萝曼二人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让她们陪你,我骑马便可。”
“马车够大。”
“你瞧她们那拘束害怕的样子,本王还是不在车里让她们不自在了。”
李双晚故作生气地扁了扁嘴。
一路无话,一个半时辰后,车已回到了王府门口。
凌恒下马,走到马车前,撩起车帘,亲自将李双晚从马车上扶下来,送到乐潇院。
环视了一圈冷冷清清的院子,凌恒微一皱眉:“阿晚,你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实在太少了。这样,一会儿我吩咐骆管家,让他去人牙子处买些婢女婆子过来,你自己挑着用,或是让骆管家替你挑也一样。”
李双晚淡淡一笑:“就让骆管家帮着挑吧,几个下人而已,我不耐做这些事。”
凌恒勾了勾唇:“行。”
门房来报:“王妃,府门外来了一个婆子,自称赵嬷嬷,说是您的奶嬷嬷。”
这个人,终于来了,她可一直等着她呢,李双晚心中恨意滔天。
却面露大喜:“真的?太好了,殿下,赵嬷嬷是我的奶嬷嬷,大婚前,他儿子病重告假回去了,今天终于到了,太好了。快,快把她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