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只想请淑贵妃好生在这里待着。”
“朱淇正,你放肆,你敢囚禁本宫,本宫与李双晚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老臣不敢,事关重大,案子未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下山。贵妃娘娘既然没有害恒王妃,那在此等上一等,又有何妨?左右恒王殿下已经入宫,求皇上旨意了。”
“你!”
“来人,将此处给我围好了,一只鸟也不准放出去!”
“是!”
数百人立刻便将整座院子团团围住,他的外孙女,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在这个地方。
淑贵妃气得不行,但因今天所行之事本就隐蔽,她出宫也只带了几个太监和宫女,以及十余位护卫,根本没法和大理寺的这帮人对抗。
“好,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看你如何向皇上交代!”淑贵妃一甩袖进了刚才歇息的屋子。
与此同时,凌恒收到消息后,悲痛欲绝,当即进宫,跪于御书房门前,痛哭流涕:“父皇,儿臣之妻李双晚,她腹中还怀有儿臣骨肉,惨死于碧水泉山庄,请父皇下旨彻查。”
听到动静的张德生立即出来问寻问,待听清楚恒王殿下口中之话,大惊失色,忙白着脸小跑进来。
景章帝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出了何事,何人在外面喧哗?”
张德生颤抖着声音:“皇上,出大事了,恒王妃被烧死在碧水泉山庄了,恒王殿下跪在外面,请您下旨彻查。有人来报案,大理寺卿朱老大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方将军带着火师队等人也已经赶过去了。”
朱笔咔嚓应声而断。
景章帝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张德生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恒王妃李又晚被烧死在碧水泉山庄了,恒王殿下跪在外面,请您下旨彻查。”
“把老四叫进来!”
已开春,西北的积雪开始融化,镇国大将军李淮英正在西北与北齐作战,这两天捷报频传,若此刻他女儿惨死的消息传到西北,会发生什么,不堪设想。
凌恒三步一跪地进了御书房,见了景章帝咚咚咚重重连磕了三个头,汉白玉的地板上顷刻间便粘了斑斑血迹:“父皇,求父皇替儿臣作主啊!阿晚是儿臣挚爱,腹中还有儿臣的骨肉,她如今惨死,儿臣也活不下去了,求父皇替儿臣作主啊!”
见凌恒这副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样子,景章帝极为看不上,皱眉冷声道:“起来,成何体统!”
“儿臣不起来,儿臣要阿晚,阿晚死了,父皇,儿臣的阿晚没了……”
“你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朕,朕自会替你作主。”
凌恒悲痛欲绝,哪里说得清一句话,嘴里只反复喃喃:“阿晚死了,父皇,儿臣的阿晚没了……儿臣如何向岳父岳母大人交代啊,父皇……”
景章帝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来了,头痛得揉了揉眉心:“张德生,让郑新江派禁军将整个山庄给朕围起来,案子未查清楚之前,连一只鸟也不准飞出去。”
张德生迟疑了片刻:“皇上,淑贵妃娘娘还在碧水泉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