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禾哭得肝肠寸断,身边一个姑娘紧紧地抱着她:“姑母,您别哭了,仔细哭坏了身子,晚姐姐在泉下也难安啊。”
“我的晚晚,我的晚晚没了呀,姝儿,姑母没有女儿了,我没有女儿了呀……”
叫做姝儿的姑娘抱着朱安禾痛哭。
唯凌恒见了,心头猛地一颤,她这双眼,和李双晚的几乎一模一样。
世上之人千千万,两个长得极为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譬如周采瑶和李双晚。
但这个叫姝儿的姑娘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知道朱淇正的长子朱受文在沧州任知府,生有一子一女,儿子朱清孟,在国子监上学,女儿朱容姝跟随父亲在沧州。
他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可给他的感觉却仿佛很熟悉。
凌恒面上悲痛万分,哽咽上前,最后咚的一声跪到朱安禾面前:“岳母大人,是我没用,我没用,我没保护好阿晚,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朱安禾心中满是嘲讽,脸上却十分温和,擦了泪扶凌恒起来,声音沙哑道:“恒王殿下,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恶人,都是他们的错。”
被叫姝儿的姑娘听闻他就是恒王殿下,哭着哀求:“恒王殿下,姐姐是您的王妃,她生前爱您入骨。您是她的夫君,她死得太惨了,求您,求您要为她作主啊。”
心道你不是要在人前做足了痴情男人的样子吗,好啊,我这便成全你。
这位叫朱容姝的姑娘正是李双晚所扮,她去了沧州见到自己母亲,但终是不放心,便按表妹的样子做了一张人皮面具。
“是啊,恒王妃死得太惨了,恒王殿下绝不能姑息凶手啊。”人群纷纷附和。
“没听万氏说吗,端妃和恭亲王也有份。唉,可怜了恒王妃,多好的一个人啊。”
“你们多虑了,恒王殿下前几天乍闻恒王妃之死,都当街晕倒了,如今知道凶手是谁,肯定不会姑息。”
凌恒被生生被人架到了火上,脸色一阵青一阵黑。
这时,陆冬青才淡淡扫了人群一眼,下令:“清场!无关人等,立即离开。”
数百锦衣卫,腰别绣春刀,往那一站,光气势就能把人吓退。
人群呼啦啦散去。
陆冬青看了眼那个高桃纤瘦的姑娘一眼,这才发现胡沐颜正好也朝他看过来。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打了转,便翻身上马。
听说她的那家糕点铺子生意极好,但也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这段时间总有人来找茬。
他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