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用人家的钱,又瞧不上人家身上的那股子铜臭味,也只有外祖父了。
“殿下,你母妃那里,这几天你多费点心。亲手杀了宋亚峰,他心中总归是不好受的。”陈廷华只得撇开话题。
顾星渊淡淡点了点头,一个姘头,杀了就杀了,也值得外祖父如此看重。
陈守业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到了书房,才看到自己父亲也在,脸色当即就变了。
陈守业一直怵他这位身子孱弱的文臣父亲,忙收住脚,端端正正朝几人行了礼,才道:“我刚收到消息,原来前段时间舒文博急急离开,是去牟山接人了。好像说什么舒国公十八年前收的一个义女,如今学艺回归,准备入舒氏族谱。”
“十八年前?”陈士辉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可十八年前发生什么事了,他毫无印象。
当即朝外叫了一声。
下一刻,一个黑影单膝跪在陈士辉面前:“主子。”
“去查一下舒国公十八年前收的那个义女。”
“是。”黑影一闪便不见。
陈守业探出脑袋去找:“乖乖,父亲,您这个暗卫要不送给我吧?”
陈士辉冷冷瞥他一眼:“你来还有什么事?”
陈守业搓了搓手:“要我说一个姑娘有什么好查的,倒是舒文博留不得,要不要安排人把他给杀了?祖父,您给我三五十人,我保证把舒文博的人头给您提来。”
陈士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自量力。”
“我哪里不自量力了?父亲,您为何总这么瞧不起我。”陈守业气呼呼地往门槛上一蹲。
“你可知,光从通州到四九城,这一路,与他一道随行的都有哪些人?”陈廷华问。
“不就二三十个护卫,还带了两个女人吗?那两个女人,一个穿红衣服的一脸的妖娆,一看就是个风尘女子。另一个一直裹着面纱,可其身段妩媚,脸蛋必是绝色,不用想,肯定是舒文博在北晋的相好。”
陈守业脸上露出一丝淫笑:“啧啧,舒国公家的公子可真是风流啊,在外还不忘带两个红颜知己在身边。听说去牟山他也把这两个女人带在身边。嘿嘿,等我带人杀到,先把她们抓了,看舒家情圣是要美人还是要命。”
“酒囊饭袋,满脑子酒色!”陈士辉冷冷骂了一句。
“呵。”顾星渊冷笑一声,“表兄,莫不是忘了从通州到四九城这一路我们派出的刺客回来怎么说的?你以为那两个女人就只是普通的女人?”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此二人武功不比你差。尤其是那个身穿月白色衣服,脸上永远裹着一块面纱的女子,我们的人传回消息,她武功极高,连她的身都近不了,更不用说揭下她脸上的面纱了。这样的女子,你能将她们生擒?”
陈廷华斜睨了陈守业一眼:“那个牟山的姑娘也要当心,不要忘了谁在牟山上。”
几人想起那个白胡子老僧,就本能的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