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并没有封口,显然你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遭。莱欧斯利拿出信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才把信装进信封里,道:“没什么问题,之后我会让人帮你送出去。”

你背着手看着他:“嗯哼,有要问我的事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你,“什么?”

你撑在桌面上和他打商量:“我已经发现了,所以这件事之后我应该也能稍微地问一下,取一下素材吧?这不违规吧?”

“你指什么?”他明知故问道。

你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刚才进来的时候,在那条走廊上有三个聚集在一起的男人正在聊天,其中一个穿着褐色的马甲,另外两个一个抱着胸,一个穿着条纹裤子。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明显和其他人,而且在我看过去的时候还出现了典型的心虚躲避现象。”

“穿马甲的那家伙罪名应该是盗窃,眼神掩饰得最好,几乎不和我们对视,只是用余光打量我们,裤子里还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穿条纹裤子的那个恐惧最深,但体格健壮,所以不是被你打过就是害怕权利,意志很不坚定。剩下的那个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他有转身的动作但被生生地停止了,还朝着同伴的方向走了两步,典型的防御且寻求保护的姿态。”

“三个莫名其妙的人小动作这么多,我是瞎了才看不出来他们的意图。另外走廊上的看守分布也相当不均匀,有一个看守显然偏离了他该站着的位置,转而靠近那三个人,脚尖始终偏向他们,也就是说那个看守在警惕他们,再加上没有被你指出,即他们的行为你早就清楚。”

你抬起手臂交叠,看着他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的。”

“是啊,”莱欧斯利说,“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多此一举不是吗?”

你道:“那我能跟进后续的行动吗?亲眼看到的和推测出来的显然不一样,人的情绪状态、行为,有的时候是不可观测的。我需要那些东西。而为了公平着想,在我取材期间我发现的一切事情,我都会向你汇报——我汇报总比你的那些警卫上交报告、你来批阅然后发现问题强吧。而且没人会认为我有多么强的观察力,他们在我面前的伪装总会比在你面前弱。”

莱欧斯利叹了口气:“我想问问你,和你结仇的人很多吧?”

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又不是打不过他们。”

莱欧斯利揉了揉额头。和你打交道真是一件困难的事,你几乎完全没有规则的概念,崇尚简单粗暴的交易行为。所以这种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好人非常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