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叶轩墨才转头看向秦嘉霖问道。
“伯瑜兄此行宁波所为何事?若我没记错,伯瑜应该是在京城吏部任给事中啊?怎么有时间来宁波府寻我?”
秦嘉霖一听叶轩墨这问话后,他微微一笑,朝着叶轩墨行礼道。
“下官鄞县新任知县秦嘉霖,拜见宁波司马大人!”
秦嘉霖说完之后,他便有些惆怅的叹息一声,他与叶轩墨勉强算是“旧识”,当初他还看不上眼前这位,因为他抢了自己的风头。
可是没想到这位成长的如此之快,在极短时间的内,就坐到了一府之主的位置,同时还身负陛下重开市舶司的重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也幸好自己在外祖父的介入下,与他化敌为友。
叶轩墨瞧见秦嘉霖这举动后,他微微一愣,他真没想到秦嘉霖居然是哪位新上任的鄞县知县。
不过叶轩墨转念一想,便猜测到这是谁的主意了。
一看就是自己那位座师周道登的安排,毕竟原本宁波是由赵阁老这一派系的人掌握,如今落入自己的手中,自然要往这边塞人。
而且周道登也都知道,宁波市舶司肯定要开的,这其中有多大的利益,功绩,他能不知道吗?
所以提前布局,让秦嘉霖过来,到时候也好分一杯羹。
一想到这里,叶轩墨有些好奇的看了秦嘉霖一眼问道。
“那伯瑜兄是何时到宁波的?我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啊?”
秦嘉霖听到叶轩墨的问话,他有些奇怪的看了叶轩墨一眼道。
“子义没收到消息吗?”
“我前日下午便到了,当时我才刚刚进入鄞县范围,鄞县司知县便派人将我接到县衙,他告诉我说子义你不喜铺张,万事从简。”
“我当时一想也是你子义的风格,所以便默默进入了府城,到了县衙之后,我本想先来拜会子义的。”
“可是司知县却拦住了我,他以公事为重的借口,说拜会你的事情之后再做也来得及,主动拉着我交割县衙内的公务。”
“今日我在与司知县交割好鄞县县衙的公务后,就立马前往府衙寻你,结果几位别驾说你已外出走访。”
“故而我只能晚上私下来见你。”
叶轩墨听到秦嘉霖的话语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里面的问题很大啊,本省的巡抚衙门在新任知县启程赴任前,会向所在的县发出一份“通知书”,官方名为“红谕”。
这是巡抚衙门直接对接县衙的,府衙是不知情的,但一般而言,县衙官员在收到巡抚衙门的红谕后,他们都会主动派人通知府衙。
可这位司知县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就任鄞县知县期间的问题太多,所以并没有派人来府衙送信。
同时他还阻拦住秦嘉霖来见自己,总之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即将被调走,不给自己阻拦他离任的机会。
毕竟只要等他一走,那自己就算是找到了他的问题,也没有人能够对质。
一想到这里,叶轩墨赶紧望向自己身边,正在饮茶的秦嘉霖开口问道。
“伯瑜兄,那司知县可还在宁波城中?”
因为看到叶轩墨在思考问题,而端起茶杯饮茶的秦嘉霖一听到叶轩墨的问题,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
“司知县在与我交割之后,他便立马带着家眷启程前往温州赴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