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不过三!”
登闻鼓是设于州、府、乃至皇宫门口的,是因为下级行政单位没有为百姓做主,使得百姓的冤屈无处申诉才会到这种更高级的行政单位门口敲响登闻鼓。
秦嘉霖听到叶轩墨不打算追究自己的责任后,他紧张的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珠。
诉讼案件的多少是官员考核的重要因素之一。
因为古代统治者们无不将“无讼”视为法律秩序良好的最高要求;地方官员就会以减少诉讼为己任、为己政绩,去寻求上层的认可。
如果他能够解决每件案件,那还可以,但他很明显不能做到。
次日,刘大牛悄悄的来到叶轩墨的身边向他汇报情况。
“叶大人,昨晚何大人去了一趟大牢。”
叶轩墨一听这话,转头看了左典文一眼,瞧见左典文给自己发出的信号后,他便拍了拍刘大牛的肩膀鼓励道。
“做的不错,何大人可有什么过界的举动?比如把疑犯放跑了?或者直接杀人灭口了?”
刘大牛听到叶轩墨这番问话,他连忙摇头否认。
“没有,没有,何大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他就是和其中一位聊了一会。”
在他这种刚刚进入府衙的人眼中,所有大人都是正面的。
欺负百姓的只是之前那些滥用公权力的官差而已。
叶轩墨自然明白刘大牛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既然只是探监,那就是小事,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送走刘大牛后,叶轩墨转头看向左典文。
“公台兄,如何?”
左典文一听叶轩墨的问话,便赶紧解释道。
“我已经派人查了,何别驾的公子确实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对比与这些红毛番,他还是好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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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做的那些坏事也都被何别驾善后了。”
“何别驾也希望借这次事情给他孩子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浪子回头。”
距离公审的三日内。
陆陆续续的百姓来府衙内找左典文几人写关于红毛番的状纸。
一旁凑热闹的叶典庆看了一圈,发现居然都只是一些小摩擦后,他就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公台,你们这写的是不是不对啊?”
“为何刚开始的时候,前来告状的罪状重一些,后面的这些罪状都这么太轻啊?”
左典文一听叶典庆这疑惑的话语,便赶紧为他解释道。
“武正,你不懂,敢一开始就来府衙告状的,那都是一些对这些红毛番恨到骨子里的人。”
“即便是不确定我们府衙会不会与这些红毛番串通一气,他们也没得选择。”
“毕竟我们是他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罪状一般的,心中的恨意没那么强烈,又担心风险问题,还担心被事后报复,所以这些人不敢来。”
“但我想在公审后,这类人的诉讼就多了。”
“像这些罪状轻的,因为人数多,所以不担心事后报复,还能获得一笔不小的赔偿,自然敢来。”
叶典庆听完左典文的解释,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
左典文瞧见叶典庆那似懂非懂的模样,只是朝着他微微一笑,便走到一旁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这些诉状他可要仔细检查,不能有一丝错误,不然很难给这些红毛番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