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对于用刑也要严格规定,“讯杖,大头径四分五厘,小头减如笞杖之数,以荆条为之,臀腿受”。
若有用规定之外刑具对待犯人的,将以全出入人罪处罚。
邓少儒听到叶轩墨的话,他恭敬的点点头。
“下官明白,故而不敢过多用刑,唯恐被人抓住把柄。”
“下官甚至认为,这些泼皮无赖能被抓住,都是那背后的商会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下官对这些泼皮行屈打成招之事,好借此抓住下官的把柄。”
此时的邓少儒脑中一转也猜到叶轩墨想干什么了,急忙朝着叶轩墨行礼道。
“叶大人可是想去牢中审审那些闹事的泼皮无赖?”
瞧见叶轩墨没有否认,邓少儒便亲自为其带路。
来到牢房之外,叶轩墨身边的叶典庆便主动走进牢房之中探查情况。
不久之后,叶典庆去而复返,并在叶轩墨的耳边耳语道。
“子义,这些人确实不像泼皮无赖,更像我们之前抓获的白莲教教众。”
“他们的状态和那些白莲教太像了,就像是子义你常说的,像是被‘洗脑’了一般。”
一旁的邓少儒瞧见这一幕,他瞬间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叶大人的护卫看出了什么,故而他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等候二人接下来的指令。
叶轩墨听到叶典庆这番话后,他转头看向邓少儒小声道。
“邓知县,这些泼皮无赖你都审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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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少儒瞧见叶轩墨那锐利的眼神,他立马回答道。
“还请叶大人恕罪,当时正值汛期,下官只当他们是一群普通的泼皮,只是粗略一审就将他们丢入狱中了。”
“不过如今一回想,这些人也确实可疑,他们的口供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一般。”
叶轩墨一听这话,他对于这些泼皮是白莲教的事情,越发肯定。
若是平常的泼皮,进了县衙必定是如竹筒倒豆子,啥都一股脑的说了,绝对不可能像眼前这些人一般。
“既然如此,那便再提他们的头目审一审吧。”
“邓知县,你速去准备加刑奏请文书。”
知县审讯时,若真想使用超额刑具,诸如挺棍、夹棍、脑箱、烙铁等,则需奏请上级。
邓少儒一听叶轩墨的安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虽不知叶轩墨的护卫与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也明白这些泼皮无赖绝对没那么简单。
当那位泼皮无赖的首领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他并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邓少儒开口道。
“邓大人,是不是准备放我走了?”
“还是说你要对我用刑?可是,我听闻邓大人爱民如子,应当不会做这屈打成招之事吧?”
邓少儒望着自己面前这有恃无恐的泼皮无赖,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放心,本官必然不会对你行屈打成招之事,只是本官的加刑奏请文书已经得到批复,所以本官可以对你用刑了。”
说完之后,两位官差便端来了烙铁。
这位泼皮无赖瞧见这一幕后,他朝着邓少儒讥笑了起来。
“邓大人,你别想吓唬我了,你那加刑奏请文书能过府衙那一关吗?”
此言一出,这泼皮立刻闭嘴,他知道,自己有点太嘚瑟了。
躲在暗处的叶轩墨听到这句话后,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