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当安溪学子做完这件事。”
“要不然若恰逢春寒,又不知有几多学子要因此感染风寒。”
待到叶凌云去而复返,并得知他已然做完一切的黎淳神色恭敬的朝着叶凌云躬身行礼。
“小侄代我泉州百姓谢过世叔。”
次日,天还未亮,黎淳便已出城。
既然泉州暗子已然埋下,那自己要做的就是交接好宁波公务,准备风光上任了。
二月上旬,宁波叶府。
叶轩墨望着眼前已然准备好一切,已算是锋芒毕露的黎淳,他主动举杯道。
“今日休沐,吾与太朴不醉不休!”
黎淳见叶轩墨主动举杯,他也赶忙端起手中美酒与之对饮。
“吾在宁波一任上承蒙子义关照。”
黎淳观察到叶轩墨眼中那一丝莫名之色,他自然明白叶轩墨是何意思,便赶忙解释道。
“子义,以你我二人的关系,我自不必与你客套。”
“一切皆在不言中,今日与你唯有一醉方休尔!”
言罢,黎淳便将自己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黎淳如此豪爽,叶轩墨自然也不甘示弱,举杯一饮而尽,同时他还不停地叮嘱道。
“太朴,汝之才学不在吾之下。”
“只是这执政治理一地终究不是我等研习经书,典籍之时,万不可照本宣科!”
“吾在宁波之地所行之策,未必就适用于泉州之地。”
“正如南橘北枳一般,同样的事物在不同的位置上终有不同。”
黎淳见叶轩墨即便是在此时还不忘提醒自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之色。
赶忙端起一旁的酒壶将二人的酒杯倒满。
“子义,汝之言,吾以记下!”
“不知子义可还有其他经验教我?”
叶轩墨见黎淳那虚心接受,并未有其他情绪时,他这才继续道。
“太朴,吾就送你一句真言,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把拥护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反对我们的人搞得少少的。”
“只要太朴领会吾这句话,此去泉州必是一片坦途。”
黎淳听到叶轩墨的这句话时,他稍稍一愣,接着便低头沉思了片刻。
接着,黎淳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望着自己面前的叶轩墨笑道。
“难怪子义在宁波行事如此顺畅,原来是这般。”
“子义上至治下豪绅,几位知府,别驾,中至坊间百姓,海边渔民,下至衙门胥吏,街头九流都备受欢迎。”
此时的黎淳心中正在思考,除却叶轩墨的堂叔之外,自己还能拉取何人进入自己的阵营中。
把拥护自己的人搞得多多的,那除了百姓之外,那些豪绅该如何处置?
那是否也能如子义在宁波所行一般,只需他们补缴税款,便可网开一面,不计较他们此前走私之罪?
还有泉州当地的官员,总有与那夏侯云杰不是一伙的吧?
而且自己手中还握有是不是副提举的官位,那些官员之中应当也有想晋升的吧?
越想越兴奋的黎淳再次举杯。
“子义之言,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