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余贤又因此生出了点别的念头,若是他这份幸运来得早一些,是不是就不必让杜亦担心?是不是就有机会表白成功?

心思一多,念头自然就杂,体内殊力乱走,余贤险些岔气,他赶紧收神调整躁动的殊力。

弋架在小院里的炉子上煮着梨水,刚好开始翻腾,他提起小壶先给余贤倒了一杯,递过去也不说话,看着人慢慢喝完气捋顺了才开口:“少年人不要想太多,凡事朝前看。”

见余贤不吭声,弋主动挪着小马扎坐过去,缓缓地唠起了他小的时候。

唠他的家,唠他的师父。

弋的父亲在亲戚的工厂因为意外去世,那时正赶上母亲临产。他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女子,弋难产出生,差点夭折,而他的母亲没机会看他一眼。他在照片上见过她的模样,很漂亮。

他的声音机械而缓慢,听不出任何情绪,余贤的心却随之安静下来。

出生后,弋被他的那位开厂子的亲戚所收养。后来……他只陈述至此便停了下来,像是记忆太过久远记不太清似的。

炉子上的小壶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叫,新加上去的水也快煮熟了。

“我师父骂过我,挺狠的。”弋的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就算情绪波动再大,外人也无法感受得到。

“但是我有点想他了,”弋慢慢说着,“长大了就没人会特别照顾你的情绪呵护你的脆弱,也没人会好心地鞭笞你叫醒你,想再听听小时候的骂声都是奢侈。”

“刃,我挺寂寞的。”他提溜起小壶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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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自相鱼肉第六天

余贤扒拉手指头算了算,审异局的前身是止戈中心,这么算大概成立了有九年了吧?弋的年龄看着好像也不太大,但他的身上却有种老人的缓慢,一点也没T01该有的架势。余贤不知道T01该有怎样的气势,但处于那样的位置,很难不骄傲自满吧?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该考虑的。他得像这位大神学着如何控制殊力,若是能学会不让殊力暴走就更好了。

他心里不得劲,但还是不想放弃继续追求杜亦。再等等,等他有能力再向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