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2)

“杜亦?”越昱没等到回应,侧耳仔细捕捉那头忽然间沉重的呼吸声。

半响,杜亦缓过一阵急痛,轻声问:“法鞭的伤,有让谈佑看看吗?好得怎么样,上药了吗?”

同样的沉默回应,不过越昱没让人等太久,言简意赅:“好了。”

“那就好。”杜亦的声音充满欣慰,家长担忧小孩似的,得到想要的回答便心满意足。

越昱听见他这语气,唇角下塌,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杜亦看不见人,但知道越昱打小就不太爱说话,便自顾自道:“那我先挂了,你注意身体。”

“杜亦。”抢在通讯界面熄灭之前,越昱喊了声。

“嗯?怎么了?”杜亦眨眨眼,冷汗打在睫毛上不太舒服。

“贾丛明,不会死。”

弯曲的脊背蓦地挺直,腹腔内的绞痛不乐意地猛然发力,腰背再次塌下去,杜亦捂紧上腹极轻地“嘶”了声,问:“真的?”

“嗯。”

本来就不是死罪,他随口呛人,但又听不得这人失落。

他与他说话,从来都那么温和,不同于与余贤之间的温和。是对朋友、亲人,打小养成的、自然流露的关心。但不会是伴侣,不会是爱人,不会像对余贤一样和风细雨中带着两分羞赧八分勇敢合成十分细腻以及满腔的交付与热烈,全心全意的爱与信任。

法鞭的伤痛不痛已经不重要,但越昱非常清楚,杜亦不属于他,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一瓶点滴挂了两个小时才打完,杜亦整条胳膊又凉又麻。昨天夜里发烧,余贤不出意外地被折腾醒,晃晃荡荡的小狼崽人还没完全醒,倒是把一套物理降温做得十分娴熟。待杜亦的温度降下来,又被余贤搂着哄孩子似的念叨,两人晕晕沉沉地折腾到后半夜才睡。

早上,五点不到,余贤就接到外勤通知。他舍不得叫醒杜亦,给人叫了定时的早餐,自己装了两片面包一袋牛奶便匆匆出了门。

六点多一点,杜亦被剧烈的头痛折磨醒,床头显眼的位置放着余贤留下的小纸条。腹中翻搅,但杜亦依旧听话地吃下余贤为他订的早餐。

抵达神控部不到一小时,杜亦的额头烫得能热馒头,他没逞强,主动去了研测中心。

打完针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碰巧”路过行动部,杜亦问了嘴余贤,得知人还没回来,约莫是连着出了不止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