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主也已站起来,那边雪白的莲花已经化成黑色,体内的炎毒祛除干净了。
剩下的刀痕,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
“爹,您慢点!”
柳如烟右手搀扶着老爹,左手紧紧拉住李逍遥,脸上的泪痕尤在。
二指山的景色大变,幽静的竹林被砍伐一空,四周围满铁甲军。
这片山林,怕是要封禁很久,很久了!
几辆马车,停在山脚下,马夫静静地等待着。
李逍遥回身望了望,那两座高高的山峰,心中万般的感慨。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至于那地宫,自有朝廷接管,他也务许担心。
哎!
轻轻一叹,快速登上马车!
天色微微发白,许多人还在睡梦之中,他们却是一夜无眠。
一阵晨风吹来,带着一丝清香。
今天,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天气!
正午时分,一轮烈阳照满大地。
岳阳城一片平静,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
“你去哪里啊?你还有伤在身!”
衙门口。
一位倾国的少女,拉着一位俊郎的公子,惹得路人一阵回头观望。
这可是衙门口,庄重威严之地!
“我没事,就是出去走走!”
“那我陪着你。”
“你爹不管啦?”
“有镇北公照看,没事!”
少女调皮地一笑,紧紧搂着他的胳膊。
李逍遥无奈地一笑,慢慢走入人群之中。
事情了结,可他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那方玉盒,一直环绕在他的脑中。
因为他们这次平乱有功,镇北公已经快马禀报皇城,怕不日就会传下圣旨。
所以他们,全都安住在衙门之中。
他曾偷偷去看过那方玉盒,整个玉盒浑然一体,看不清内中何物。
听那怪异的叫声,似乎是一只金蟾。
只是那玉盒顶上,一处凹印,让他内心深深的惊恐。
那处凹印形状奇特,而他却感到一丝熟悉。
在慕容山庄,老庄主交给他的那枚青色的玉佩,好像就是那个形状。
难不成那枚玉佩,就是打开玉盒的钥匙?
李天九进入地宫,金银不取,珍宝不拿,却是拼命找那方玉盒。
这方玉盒,怕是关系到很多事情吧!
蛊王?又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他现在,需要找人问一问。
宏通赌坊。
李逍遥望着,那四个微微发黄的大字,心中无限的感慨。
所有的破事,都原至这间赌坊。
真不知道,当初他怎么会来岳阳,还进了这家赌坊。
“怎么了?”
柳如烟疑惑地问道。
“没事,想家了!”
李逍遥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进去。
“你还有家?在哪里?什么时候带我回去看看?”
少女喋喋不休地问道,一丝红晕慢慢爬上娇容。
“大公子!”
伙计们看见他,急忙躬身行礼。
“你家少主在吗?”
“在楼上!”
李逍遥轻轻点头,拉着少女快步走上楼去。
“为什么来赌坊啊?慕容云不是在衙门吗?”
柳如烟疑惑地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
两人快步走到楼上,碰巧慕容云走出雅间。
李逍遥微微一笑,拉着柳如烟走了进去。
慕容云也是微微一笑,快步走下楼去。
他拉着少女进入里间,慢慢转动一处床头。
木床在一阵吱吱声中,慢慢向一边移动,露出一个洞口。
这是赌坊的密室。
李逍遥拉着少女,快步走了下去。
“龙叔!”
柳如烟一声惊呼,快速奔向床边。
床上躺着一位俊朗的汉子,只是脸色苍白,神色很是萎靡。
正是卧龙山庄的少庄主-龙傲天。
昨夜他就悄悄嘱咐慕容云,一定想办法救出他。
慕容云也是不负所托,不但救回,还偷偷藏在宏通赌坊。
一名老伯站在一旁,手中还端着药碗。
“龙伯,他怎么样?”
李逍遥急切地问道。
“少庄主被囚多日,身上很多伤痕,怕是需要很长时间恢复!”
龙伯哽咽地说道,两行热泪缓缓流出。
“李少侠帮我卧龙山庄讨回公道,诛杀凶手,龙傲天感激不尽!”
龙傲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无能为力。
“这话似乎有些见外了吧,我们不是早有约定!”
李逍遥微笑着说道,伸入怀中,掏出一柄银枪头,慢慢放在床头。
“我欠你一条命,卧龙山庄欠你一份恩情!”
龙傲天轻声说道。
“老奴谢公子大恩!
老奴余生,定天天为公子焚香纳福,祈求公子平安富贵!”
龙伯突然双膝跪地,眼含热泪匍匐在地。
“龙伯,您这是干什么吗?”
李逍遥急忙上前,将他搀起。
这份大礼,他真受不起!
烛光明亮,人心亦会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