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御医!”
太后大声呼喊着。
望着前面躺在少女怀中的少女,她吓呆了!
皇帝从龙案后走过来,急忙搀着太后。
八王也急忙围过来,睿亲王站在李逍遥的身前。
“禁卫军听令,关闭皇城,所有外邦就地看押,如有擅动,格杀不论!”
随着一声大喊,所有禁卫军全部动起来。
皇城被关闭了,城外的百姓纷纷张望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外邦,全部被押在一旁,禁卫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的眼中是惊恐的,身子在剧烈地颤抖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妄动,那一柄柄长枪可瞬间将他们刺穿。
两名御医极速赶来,替柳如烟把了脉,查看了伤口,露出微微的笑容。
“怎样?”
太后推开众人,急切地问道。
“禀太后,无大碍,伤口无毒,只待寻一静所,拔出匕首,敷以伤药便可无事!”
“送哀家寝宫!”
几名宫女快速上前,将柳如烟轻轻搀起。
李逍遥缓缓站起来,冰冷的脸上安定不少。
“来人,将这恶贼乱刀砍死!”
皇帝一声震怒,右手指着地上的汉子。
地上的汉子微微闭起双目,已被李逍遥点了穴道身不能动,脸上一片绝望。
“木郎!”
一声娇呼。
一位娇美的少女,从远处跑来,扑倒在汉子的身边,满面的泪珠望着落下的长枪。
“玉儿!”
一旁的镇北公面色大变,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少女,却被禁卫军拦住。
“慢着!”
太后的一声轻喝,让禁卫军的长枪停在了半空。
“李逍遥,你应该知道点什么,问问吧!”
“是,太后!”
李逍遥微微躬身,慢慢走过去,双指并拢,俯身点在汉子的前胸。
呼!
汉子吐出一口长气,猛然站起来,微红的双目带着浓浓的杀意。
他望着四周的长枪,还有身旁的少女,紧握的双手慢慢放开。
李逍遥面带寒霜,慢慢走过去,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抓。
一张薄如蝉翼,精妙无比的人皮面具,被揭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这是一位少年!
剑眉星目,应该不到而立之年,很是俊郎。
“青,青儿!”
一声惊呼在众人之中响起,惊讶中带着无比的震撼。
众人齐齐望去,惊呼之人是景王,当年的废太子。
“景王认识他?”
太后轻声说道,却是一片寒冷。
“母后,儿臣…儿臣……”
景王急忙躬身下拜,却是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你是木将军之后吧!”
李逍遥轻声说着,却引起一阵骚乱。
皇帝跟太后的脸色大变,百官都低声交谈着什么。
太后微微叹息着,眼前浮现一道威武的身影。
猛然她的脸色一变,也浮现一丝凌厉。
“当年木源贵为铁甲军统领,却在西北之地暗暗招兵买马,意图谋反,哀家杀他何罪之有?”
“哈哈哈!意图谋反?我父亲统领铁甲军二十年,你这妖后无凭无据,竟将我木家满门抄斩!”
那名汉子狂笑着,右手指着太后,面色无比的狰狞。
太后一瞬间沉默了!
当年新皇刚刚登基,朝堂尚且不稳,身为铁甲军统领的木源大将军,却是废太子的人。
她贵为当朝太后,为了自己的儿子,用些非常手段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些,她万万不能说出口。
镇北公望着那俊郎的少年和身旁的少女,一脸的痛哭带着深深的内疚。
当年他不过是大将军的一名亲卫,这少年是大将军最小的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唯一的女儿,跟这少年从小青梅竹马,也许将来会是一段佳话。
不想没过多久,大将军一家就被满门抄斩。
他当时在西北之地,并不知情,等到回京也为时已晚。
这么多年,他从一名亲军,一步步提升,直至五年前升为大将军,掌管铁甲军,却忽略了这唯一的女儿。
不想大将军的小儿子竟然没死,还跟他的女儿一直保持着联系。
这是他的疏忽,也是他的悲哀!
“当年人证,物证俱在,哀家不会有错!”
太后刚毅地说道。
“我今天不能为我木家满门报仇,不是因为你运气好,是因为有他。”
少年狂笑着,右手指着李逍遥,通红的双目带着无边的愤怒。
“今天就算死,我木家满门冤魂会一直缠着你,永生永世!”
这是一种诅咒啊!
李逍遥呆立在原地,脸上的寒霜慢慢消失,浮现一丝深深的内疚。
虽然他只听到几句话,却已明白了所有。
权利是一种欲望,像星星点火,一旦燃烧将势不可挡。
权力有多大,里面的冤魂就会有多少。
“景王,希望你给哀家一个交代!”
太后拉着皇帝走了,文武百官也悄然退去。
“带下去吧!”
睿亲王轻轻挥动手臂,几名禁卫军押着少年走出皇宫。
李逍遥望了望几名王爷,快步走入后宫。
睿亲王退走了,闵王也退走了。
整个寿宴只剩下一位王爷,呆呆坐着。
他空洞的双眼,还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