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昨夜五更;
睿亲王被刺杀,现在生死不明。
铁甲军将整个京城已经封禁,现在都快入了深夜,镇北公依然在城中巡视,让他们很是敬重。
镇北公带着两名亲卫,缓缓走向皇城西门,禁卫军迅速恢复队形,严密守护着这京城之重地。
一阵夜风袭来,寒气又多了两分!
皇城的四门间隔很远,镇北公却是缓缓地走着,神情很是淡然。
铁甲军俱在城中巡视,偶尔会经过皇城,看到这威严的身影,俱是单膝跪拜。
镇北公就是铁甲军的军魂!
一炷香;
镇北公缓缓来到西门,所有的禁卫军急忙跪拜。
“都起来吧,可有异样?”
“回大将军,没有!”
“都精神点!”
“遵命!”
禁卫军归队,行动很是迅速,只是神色有些疑惑。
刚刚南门传来消息,说镇北公在巡视皇城,让他们都机灵点。
起初他们还有些不信,现在见镇北公亲临,心中稍稍有些疑惑。
镇北公虽然是大将军,掌管全部铁甲军,可禁卫军不在他的管辖之中,守卫皇城也不是铁甲军的职责范围啊!
镇北公巡视皇城;
也许以前是有过,可他们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可能跟昨天的睿王被刺有关吧!
“楚王可在?”
镇北公站在西门下,威严地问道。
“回大将军,楚王爷已经回王府了!”
“那今夜何人当值?”
“回大将军,是张副统领!”
“去把他叫来,本将有事问他!”
“遵令!”
一名禁卫军躬身喊道,急急奔入城门。
皇城的外四门平时是不关闭的,便于禁卫军们彼此换防,如若皇宫突发事件,才会关闭四门。
而这西门便是禁卫军的大本营,所有的调度也都是在这里完成。
镇北公站在西门口,举目遥望着四周,身后的两名亲卫低首躬身而立,神色很是恭敬。
“这铁甲军的军威,非我们可比啊!”
门口的禁卫军俱是神情凝重,心中却是一片感慨。
同为朝廷亲卫,看看人家那身装备。
“拜见大将军!”
一位身穿银色轻甲的汉子,快步走出城门,单膝下跪。
禁卫军因是皇城守卫,机动性太强,所以从不穿甲,只有统领才会穿一身轻甲。
“你是副统领?”
“回大将军,卑职姓张,是掌管调度的副统领!”
“起来回话!”
镇北公轻声说道。
“多谢大将军。”
“负责巡查的副统领是谁?”
“是洪副统领,今夜并不当值!”
“嗯?不当值,如果有人擅离皇城,又怎么知晓?”
“回大将军,这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禁卫军都佩戴统一的腰牌,但是颜色不一样。
每半个时辰。
无论身在皇城何处,都必须到最近的城门,凭腰牌回执,如有不到者,会有专人立即查处。”
张副统领朗声说着,神情很是自信。
这套安全制度是他一手策划,机动性强,没有任何的安全隐患。
对付那些偷懒耍滑,调包顶替甚至假扮禁卫军图谋不轨的人,很是管用。
“张副统领很自信啊!”
镇北公轻声说道。
“大将军缪赞,都是卑职分内之事。”
“那你看看这是何物?”
镇北公冷冷一笑,从衣袖之中掏出一面青色的令牌。
令牌只是普通的木制,只是一面是龙纹,另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禁字。
这的确是禁卫军的腰牌,就算有人无意间得到,也是不敢佩戴的,这可是掉脑头的大罪!
“这……这……卑职立即去查!”
张副统领急忙单膝下跪,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
禁卫军的腰牌,不可能落入外人之手,何况现在还在镇北公的手中。
“去查查吧!最好别落到太后的耳朵里。”
镇北公冷冷地说着,将那块腰牌扔进副统领的手中。
“是,是,卑职这就去查!”
张副统领急急起身,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珠,急急奔入城门。
这要是传入太后的耳朵,他跟他的家人也就全完了。
今夜真是倒霉,怎么就偏偏轮到他当值了呢?
“站住,回来!”
一声厉喝,张副统领急急停下脚步。
快步奔过来,急忙跪拜在镇北公的面前。
这可是如今太后最宠信之人,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这事需秘密调查,有什么消息先报知本将,而且不止查今晚的,昨晚的尤为重要,你明白本将的意思吗?”
镇北公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一股寒冷之气瞬间在四周凝聚。
“卑职明白!”
张副统领急忙俯身叩拜,神情一片感激之色。
怪不得镇北公今晚来巡视皇城,原来是有备而来,而且为了昨晚睿亲王被刺一事。
此事恐怕太后还不得知,镇北公既然亲自前来,肯定内有隐情,毕竟禁卫军不是归他掌管。
他若能将此事调查清楚,于镇北公而言,也算是大功一件,将来飞黄腾达也不是没有可能。
今夜这值当的,很是值得!
“你去吧,有消息立即报知本将!”
“卑职遵命!”
张副统领急急奔入皇城,步伐竟然轻快了很多。
希望他是幸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