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城;
二更二刻;
皇城早已处于一片宁静之中,只剩下一对对身影穿梭其中。
禁卫军们巡视在各条宫道之间,而铁甲军负责巡视各处大殿。
这是从铁甲军从皇城以后,军机阁拟定好的规则,以防两军之间发生不必要的摩擦。
其实禁卫军中,有很多都是从铁甲军晋升而来,彼此之间都还算熟识。
毕竟以前铁甲军是驻守城外,这在军制上就好像略略低上一等。
虽说同样都是皇家的近卫,但毕竟能守护皇城,也算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吧!
皇城的四门,依旧归禁卫军守护,而且禁卫军每一个时辰,都要到最近的城门去点卯,这时候的宫道上就略显空虚一些。
“来人,有刺客!”
一声高呼声,打破了这幽静的深夜,在一处大殿的边缘,引起了不小的喧哗。
呼喊声是铁甲军们发出的,一队铁甲军急急奔入宫道之上。
“禀统领,刺客向西门逃去。”
一名铁甲军急急回报,神情有些惊慌。
“那还不快追!”
一身银甲的将军急急喊道,腰间的长刀已经拔出。
“统领,统领,城门不归咱们守护,这样贸然前去不太好吧!”
“禁卫军呢?为何宫道上不见一名禁卫军?”
银甲将军嘶吼着,神色有些暴怒。
虽然同是守护皇城,如果出现突发状况,两军的军士必须一致对外,协同作战,而且现在这里离西城门不过几百步之遥。
“回统领,禁卫军好像去点卯了!”
“那就不管了,传我将令,全力追逐刺客!”
“得令!”
军令在身,没有人不敢不从,不然军法绝不容情。这是军中铁律,更别说他们俱是皇家的近卫。
铁甲军迅速整理队形,快速向西城门奔去。
刚刚确实有一道黑影,从大殿的屋脊上一闪而过,而逃走的方向就是皇城的西门。
夜入皇城;
不管起何缘由,都要先拿下人再说。
急促的脚步响响切在宫道上,而这时候的禁卫军们,正在城门处点卯。
皇城虽说有两万禁卫军,可除去镇守城门和城墙的,还有一成的暗卫,真正在夜间巡视的并不太多。
禁卫军的调动很是频繁,就算在夜间巡视,也有两次的换防,绝大数都会候在皇城四门,以应对突发的危机。
皇城之重,不比寻常,如有人买通禁卫军,在夜间图谋不轨,或者有人偷懒耍滑擅自外出,整个禁卫军都会收到牵连,所以才有了夜间点卯的规定。
夜间巡视的并不太多,而且都是在最近的城门点卯,因此并不耽误多少时间,有一刻钟也就足够。
“咦?那好像是铁甲军,这么急不知所为何事?”
已有点卯完毕的禁卫军,正准备接着巡视,突然看见一队铁甲军急急奔来,心中顿时很是疑惑。
铁甲军自有统领,自从入守皇城以来,很少与他们交谈,就连吃住也另有场地,更不能擅离职守到城门之中。
“是梁统领啊!不知这么急到城门所为何事?”
一名禁卫军的队长,急忙上前躬身说道,神情很是恭敬。
铁甲军已入皇城有些时日,而他们俱是知道,统领皇城铁甲军的是眼前这位梁统领,这可是镇北公的爱将。
“可有看见一道黑影,恐怕是刺客!”
“刺客?回梁统领,我们并未看到!”
小队长一脸的懵逼,神色大变,心中很是震惊。
他们不过点卯的功夫,竟然出现了刺客,如若情况属实,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你们竟敢擅离职守,难道不怕军法处置吗?”
银甲将军以长刀指着面前的小队长,神情很是震怒。
“梁统领,您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吧,我们是按规制前来点卯,如何称作擅离职守,再说你们铁甲军不也是守护皇城的吗?”
小队长缓缓站直身躯,神色有些不忿。
虽同是皇家近卫,他们可是常主,铁甲军不过是新调,如此诬陷还以长刀指面,这不是欺负人吗?
“擅离职守还敢狡辩,本将一路上没见到你们一个人,难道都死了不成?”
银甲将军暴怒,长刀虽然收回,但一只铁脚猛然踢出,瞬间将那名小队长踢飞一丈开外。
“你……”
小队长跪倒在地,手捂胸口,只感觉如一巨石撞击,胸中已是翻江倒海。
军中之人,而且是一位统领,可想这一脚的力道,是如何的巨大。
呛……
一片寒光突然闪过,所有的禁卫军已是长刀出鞘,个个神情激愤。
一言不合就出脚伤人,就算是统领不能不讲道理,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怎么?你们想造反不成?”
银甲将军以长刀指着眼前的禁卫军,眼神也变得凌厉,这帽子也扣得越来越大。
就算发现刺客,极速追捕就是,也不用如此伤人,还扣上造反的罪名。
造反是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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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他们副统领也担当不起啊!
“将军,我们真是前来点卯,如真有刺客,我等愿随将军一同前往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