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工部尚书署中,气氛紧张得几乎可以触摸到。朱樉,秦王殿下,身材魁梧,气势逼人,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暴戾的表情,仿佛一头即将失控的猛虎。他边挥舞着拳头,边对倒在地上的书吏怒吼道:“你不是挺嚣张的吗?还要杀我的头,你背后的主人怕都不敢这么做吧?”
书吏痛苦地呻吟着,嘴角溢出了鲜血,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他试图辩解,但朱樉的拳头却像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周围的侍卫和仆人们都惊呆了,他们不敢上前劝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暴行。只有刘英,秦王的得力助手,深知此刻必须有人站出来。他抓住了朱樉的手臂,急切地说:“秦王殿下,不要打狠了,我们还需要从这位书吏口中得知钱粮的下落。”
朱樉的怒气如狂风暴雨般猛烈,但在听了刘英的那句话后,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暂时束缚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刘英,那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与警告。然后,他突然转身,抬起脚来狠狠地踹向了旁边的书吏。
“你们的主人想学蓝玉对付燕王那样吗?”朱樉的声音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充满了威严与愤怒。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对方行为的不满和谴责,仿佛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动手!那就叫他来,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朱樉继续怒吼着,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向对方的心脏。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屑,仿佛在告诉对方,无论他们背后有什么人,都无法阻止他追求真相和正义的脚步。
整个房间仿佛被朱樉的怒气所笼罩,空气都凝固了起来。书吏和刘英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他们知道,这次的事件已经彻底激怒了朱樉,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暴风雨。
刘英的内心瞬间紧绷,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朱樉话语中的深层含义。他明白,朱樉此举并非简单的愤怒发泄,而是在故意挑衅,试图引出隐藏在背后更大的势力。然而,他也深知这样的行为极为危险,一旦失控,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迅速采取行动,再次拉住了朱樉的手臂,试图平息他的怒火。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对局势的深刻认识:“殿下,请息怒。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钱粮,解决眼前的困境。不是在这里发泄怒火。”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朱樉的深深担忧和劝诫,仿佛在告诉他,冲动只会让他们陷入更深的困境。他紧紧地盯着朱樉的眼睛,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的担忧和决心。
“请冷静下来,殿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刘英再次劝道。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半点差错,他们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在刘英的劝说下,朱樉的怒气逐渐平息下来。他瞪了书吏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现场。刘英则迅速命令侍卫将书吏带走治疗,并加派人手保护现场的安全。他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但背后的暗流涌动却远未结束。
朱樉站在书吏面前,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逼书吏的内心。他沉声问道:“现在修建中都的钱粮还有多少?”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书吏被朱樉的气势所摄,颤抖着声音回答道:“还有白银三千两和粮秣六千斤。”
朱樉的眉头轻轻一挑,眼神中透露出对书吏回应的满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命令的口吻:“好,刘英,你就让他把钱粮所在地的具体位置告诉我,然后把所有的账册都给我拿走。”
他的话语中不容置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刘英,等待着他的回应。他知道,这次行动关系重大,不能有任何差错。
刘英感受到朱樉话语中的坚定和威严,他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回应道:“是,殿下。”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必须确保钱粮和账册的安全。
书吏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虽然万般不愿,但望着朱樉凶狠的样子,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接受。他知道,此刻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唯有乖乖遵从才能保全性命。
随着书吏的点头,朱樉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转身对刘英吩咐道:“刘英,你亲自跟着他,确保钱粮和账册的安全。另外,把这几年的钱粮都给我好好算算,我要知道每一分每一毫的去向。”
另一边,朱惘独自一人在城里闲逛。他挨家挨户地走访每一个宅院,每到一处,他都谦逊地拜访。这些宅院里居住的都是那些公侯的老家人,他们的祖先曾经为明朝的建立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也有的公侯让自己的家人回凤阳居住,自己则在金陵享受荣华富贵。每一处宅院都修得十分豪华大气,比之行宫也不遑多让,这让朱惘感到十分震惊。他默默地记住每一家的身份和房屋情况,并详细记录在案,有时还能从老人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小主,
朱惘再次踏上了前往凤阳府的旅程,心中充满了对人口问题的深沉思考。他知道,人口是一个地方繁荣与否的重要指标,而凤阳府的人口情况似乎并不乐观。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调取人口账本,仔细梳理凤阳府的人口情况,找出问题的根源。
在凤阳府,朱惘一头扎进了繁琐的账本中。他一字一句地阅读,一行一行地对比,试图从中找出人口数量与实际情况不符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发现了问题的端倪。根据账本记载,凤阳府的人口数量应该远远超过现在的实际人口数量。这意味着,有很多人并没有被纳入政府的统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