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的目光定格在顾栩言深色的衣料上,只有薄薄的一件。“不会冷吗?”
这房间里暖气并不足,比不得家里的温度。
顾栩言摇了摇头。
乔木便不再多话,向前半步,去解他的衣扣。
顾栩言用手挡住,抗拒着对上乔木破碎的目光。
无声对峙着,看着他明了的眼神被眼泪氤氲。
因为不可能。
顾栩言夜晚出现在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顾家那么多人,不可能放走重点监管的对象。
所以,这次再见绝不顺遂,顾栩言不付出任何代价是求不得的。
顾栩言意图阻挡的手被拉下来,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露出冷白的皮肉。
很多地方的伤已然愈合,只留下浅淡的青紫,像是没入魂魄的沉疴。
乔木轻轻抚触着,指尖微颤,生怕牵动某根神经,扯出缠绵的痛。
如果不是他,顾栩言一辈子都不会经历这些,不会忍受这样的痛楚。
乔木很痛苦,自责而钻心。
他一直在恍惚间摇摆,怀疑这段畸形的依赖是不是源于基因中的错码。
没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