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有些为难,好在顾栩言没有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乔木。”齐夏醉眼昏沉,手杵在胳膊上撑着下巴,头微微偏着,声音带着些疲惫和怨怼,“你是真不该再遇见他。”
“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
话语如沉石落水,泛起心底那些沉寂已久的回忆。
忘得了吗?
乔木不可能忘。
可症结就在那里,从动心之日开始,爱与不爱都是错的。
他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他们从未卷入彼此的命运轨迹,他和顾栩言的人生是不是都会更好一点?
会好好地读书,做科研,身处顶尖的学府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孤独。
可是没有如果,宿命如此,无从抵抗。
爱,是自由意志的沦陷。
“晚上住在哪里?”乔木回避掉这个问题。
齐夏醉眼微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住你这儿!”他的语气像个执拗的小孩,带着些挑衅的意味,“行吗?”
乔木叹了口气,知道齐夏的怨气从何而来。
他轻轻拍了拍齐夏的肩膀,语气尽量平和:“我开车,送你去镇上住。”
齐夏瞪了他一眼,趴在桌上胡乱挥了挥手,算是妥协。“有地方住。”
“没有特意来找你,基金会的活动在这里,所以……”
“齐夏。”乔木垂眸看他,不明白他这种难过是从何而来的,“别替我难过,会好的。”
他这么劝齐夏,但其实自己都不知道。
出去的时候顾栩言仓促之间好像丢下了些什么,站的有些远,乔木没有看清。
“要出去吗?”顾栩言问他。
“嗯,送齐夏回去。”
“太晚了,我来吧。”顾栩言从远处走过来,抬手接过乔木扶着的人。
“哥。”乔木笑了笑,“我已经不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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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这个。”顾栩言摸了摸乔木的头发,“先回去休息,昨天没有睡好。”
乔木:……
车上了路,开到了一半,顾栩言把车窗打开,风从窗外拂进来,带着山野夜里的微凉。
“你不会要把我扔下去吧?”齐夏的声音悠悠响起,全然没有刚刚醉到无法起身的样子。
“不会。”顾栩言回答,车内沉寂了片刻,他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