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医护人员井然有序地处理着乔木的伤口。乔木的肩膀刀伤较深,鲜血染透了衣衫,但没有伤及大动脉,经过清创后,专家仔细地为他缝合伤口。
另一位脑科专家在一旁仔细查看着他的头部,轻轻触摸了几下后,面色稍微放松,对一旁的护士说道:“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更严重的内伤。不过,接下来要卧床休养,防止加重。”
手术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外面等候的顾栩言神色阴沉,一言不发,偶尔看一眼严晴,夹杂着担忧和愤怒,拳头紧握着,听保镖的答话。
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走出,摘下口罩,对严晴和顾栩言点点头:“乔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刀伤我们处理过了,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至于脑震荡,可能会有一段头晕和乏力的症状,建议卧床静养。”
顾栩言长舒一口气,眼中掠过一丝释然,但紧绷的面色仍未完全放松。他快步走进病房,看见躺在床上的乔木脸色苍白,右肩缠满纱布,脑后也贴着敷料。
顾栩言这才有腿上一软的感觉,鞋子上都是别人的血,一步一个鲜红的脚印,走到病床边,轻轻坐下,注视着乔木,握住了他未受伤的手,默默无言。
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豪门之内,日子像一团混水,尔虞我诈,几乎无人可幸免。
如果他不是出身于这样的家庭,或许乔木根本不用受这样的苦。
一次次受伤,流血。
他不应该让他一个人的。
还在生着病,伤也没有全好,现在又出了事……
严晴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这一切,目光深沉。
“那个人呢?”顾栩言开口,和门外的严晴说话。
“被带走了。”严晴答,“数罪并罚,这次他逃不过去了。”
“为什么是今天?”顾栩言侧眼看过,“你手下那么多人都是死的吗?”
“我要他们真的去死!”此话一出,眼睛里已经多了几分血丝。“所有伤害他的,我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严晴失望地叹了口气,“顾栩言,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明明最恨以权势压人,此刻开口却全是不能见光的话。
“妈妈,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顾栩言微微挑眉,“他在你的地方受了伤,我没办法不多想!”
“那个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乔木一个人的时候追上来,我怎么能确定,这不是——”
——啪!
清脆的一个耳光落在了顾栩言的脸上,严晴此刻就站在顾栩言面前,“我看,你也该吃药了!”她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