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秋只喝了那一杯。
“别说话了……”她低声道,唇动时触碰到他的食指,这让她想起识海那次吻他之前,他的指尖也轻轻放在唇尖。
已经听不得他再温软地喊着阿宁,他的声音和模样……让她更加联想到长秋昨晚出浴的模样。
“我不说……那可以吻我吗?”他看向她的唇,又看回她的眼睛小声祈求。
严宁抑制的心跳砰砰乱响,垂目望着他湿润的薄唇,又看向他右耳坠下的红珠。
“为什么?”她恍然问道,长秋靠得太近,两人唇边的气息来回纠缠在一起。
“医仙说,忘记的事情只要在做一遍就记得了……”他躲避着眼神,“我总觉得,阿宁吻——嗯?”
严宁搂住他的腰侧身一推,在他的低声轻呼中,他们翻转了位置。
她压在长秋身上,单腿嵌在他两腿中间,手也不自觉摸上他的脸颊。
他醉酒后的唇,和耳边的红珠颜色一样。
长秋对这突如起来的转变,竟然羞怯起来,他的呼吸凌乱,眼眸颤动却带着渴望和期待。
好像是这样的,他想。那是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但像隔着冬天厚重的衣服触摸最敏感的肌肤,虽然迟钝,但它是存在的。
他好怀念,她也一样吗?
严宁轻抚长秋曾经吻过的唇,温热柔软,但再做一遍就记得了?
她不信,这肯定是施青栾骗他的,可她快要把持不住了,他这副醉酒的委屈恳求模样,眼睛里防佛是亲吻后弥漫的水雾。
“长秋……”
她再也无法忍受,迎上他渴望的眼神,低头吻住他,一齐陷入柔软的枕头之中。
这是一个极致漫长的吻,由浅至深,先是轻吻他颤抖的唇瓣,淡淡的酒香弥漫在两人的气息之间。
到后来似乎是醉了,她只想用力加深这个吻,无师自通地翘开他的齿关,轻扫着他的舌尖,贪婪地撷取他的气息。
长秋的声音从慌乱喘息逐渐转变成喉间的细吟,他感到头皮发麻,浑身瘫软发烫,身体像坠入云间。
在缥缈之中,他看到了过去的回忆。
在自己十几岁的孤独时光里,竟然有她的身影,她安抚他,拥抱他,还蒙住自己的双眼带他回家。
给他带香甜的桂花糕,可爱的白兔,还有手心里漫天飞舞的蝴蝶。
他追到了,追住了那只白蝴蝶,它停在自己的手背上,扇动的翅膀后是她难得一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