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刻朝昨晚那间民房奔去。
“嘎吱”一声,严宁踹的那扇木门摇摇晃晃向里推开,空气里还是潮湿的烂木头味,快到午时,阳光沿着窗户的破洞,打下几缕满是尘雾的光线,脚步一动,更加强烈。
这才注意到这房子竟然还挂着几张落满灰尘的书画,行笔清秀有力,在这里却显得格格不入。
再次看向四周,严宁心神戒备,昨晚的痕迹像是没存在过,那薄薄的床榻虽然寒酸,但褥子铺的十分平整,像没躺过人。
没有韩杜西的衣服和佩剑,也没有任何钗子的踪迹。
韩杜西摔落的墙和地面也干干净净,砸坏的碗碟甚至没有一个碎片,被严宁摔他脸上的水壶依旧放在熄灭的炉灶上。
可水壶一面凹进去的一个坑,还有床旁地面上的一道剑痕,都表明昨晚的事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水壶,燃烧的炉灶,热水……
如果韩杜西是临时撞见长秋,那为何直接绑来这里,这种人他不可能住在这种寒酸地方,那水是谁烧的?
严宁心中一慌,怕是要被瓮中捉鳖了!
但只要不是那方明烨,他们应该能跑的掉,可恶的施青栾为何要封着自己的灵力!此时就像一只上了案板无可奈何的鱼!
“这被人收拾过了!快走!”
严宁低喊道,长秋立刻了然,手心凝出灵力,牵着她刚准备夺门而出,可门外传来急促的跑动声!
他立即靠在门旁的墙壁上,严宁站在他身后,敛起气息等待来者何人。
“这人没有灵力,很虚弱。”他转头道,做手刀等来人开门。
木门一声响!长秋按着胸口的高度提前攻击,可下一秒竟然落了空!
“噗通”一声!
一个人影跪在地上匍匐,立刻抱住了严宁的腿。
“别杀我,听我说,听我说,快走啊!”
“滚!滚开!”严宁踢腿竟然挣脱不开,看他身影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长秋见状捞起这人的衣领摔了出去,他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坐在地上,哭丧着脏兮兮的脸,又准备爬过来。
严宁一瞪眼,他立马停下,眼神一转,看到长秋。
少年膝盖蹭地前进,冲过去又抱住长秋的腿,抬着头委屈说道:“哥哥、哥哥!一看你就是好人,千万别杀我啊!我不能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