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石背村宁静不再,那人,竟不费吹灰之力扭转乾坤。
他说再可怕的病也无非是病毒所致,只须弄清病毒属性便可找到它克星。在听完村长向族长汇报疫情,得知起病两日已死两人,两人重症两人轻微时,他竟眉头轻展,说有办法。
究竟是何办法?好巧不巧,那会儿石飞虎正在出麻疹,那救人名场面他自然无权参与,细节自然无从得知。
反正据说,当那人惊世骇俗地将凤翎吸满他自配药水后刺入郎中儿子与牛嫂闺女俩个脉搏中,昏睡不醒,浑身火烫的二人三个时辰后,竟逃回鬼门关。余下两个轻微染病的乡邻更是在脉搏注入药水后一个时辰便醒来。
他一举封神!
自此青玉姐姐对他此生不嫁!
而他则与村民们一样,将“病毒”二字刻在了骨子里!
可此事如同天方夜谭,尤其是将凤翎削尖制成针管给脉搏注入药水诛杀病毒,若非亲身经历,谁信?
“大神啊,倘若您当初高冷减三分神秘减三分颜值再减三分也不至于被人烙印于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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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虎惆怅满怀时,一条古道穿梭于山际云间,呼啸西风中,“阿嚏,阿嚏!”喷嚏声由远而近声声真切,但山高路远林深,人影却模糊不清正如此刻冷侵晴脑中出现的影子。
“回父王,病毒,它是一种细微到人眼看不见但确实存在的东西,嗯,这么说吧,它就像一粒沙石,漂浮在空中或躺在地上时它就是一粒沙石,可一旦进入人身子里,它就活了。它随鲜血在人体内游来游去根据它的喜好占据人的五脏六腑,直到人死了,它再去找下一个宿主。”
大梦国第一女娃果真不是吹的!
潋晴宫静思堂,冷侵晴侃侃而谈。见石飞虎语塞,她情急救场不想竟如此完美,随口而出的画面逼真到她似乎曾亲眼看见!
其实对病毒有如此清晰的认知,并非来自她,虽然她博览群书,但她确定及肯定,她从未在任何书籍上接触过这些东西。
她只不过在机械复述,脑中忽然出现的模糊影子在耳边的娓娓叙述,
“打个比方,”她顺手将绢帕摆于案几,拿出印章道,“以帕为肺印泥为病毒,父王请看病毒是如何为害我们的肺!”
她用印章在绢帕上按下一个一个圆印,直至绢帕再无空白,然后她重新取来一块绢帕,在上面滴满蜡油,再用力按下印章,帕子干净如初。
“假如说蜡油是一种药,你看它可阻止病毒在肺上复制,故蜡油便是病毒克星,咱们便可用它来治病。但是,往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将印泥滴上蓖麻油,将印章重新在绢帕上压下去,结果绢帕又被印泥所侵铺满印章。
“父王请看,印泥发生了变化,原本是水性如今却是油性,改变自己适应环境,此为变异,变异后不惧克星,它变得更为可怕!”
“公主说得太好了!飞虎嘴拙无法言传。”
面对石飞虎震惊且敬佩之色,冷侵晴微微吐口气,说道:“言归正传,石将军速速将小桂子小静子之事捡要紧处说来!
“是。回禀大王,小桂子小静子感染失心疯病毒,丧失神智状如疯狗,见人便咬……”
“石将军竟敢在本宫面前班门弄斧,”梅若絮鼻子里一声嗤笑,“此症状分明是狂犬病!”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失心疯症状虽与狂犬病相似,细看仍有不同!狂犬病发作,病人神智清楚,若无急时救治六日内必死无疑。而失心疯病人,”石飞虎顿了顿,“发病时疯狂痴癫,犹如无心肝一样,故名为失心疯。”
“父王,若论失心疯与狂犬病两者根本差异,从感染后果上看,便是狂犬病能治愈,失心疯则看各自造化。感染失心疯两日后无事便无事,若两日后未痊愈则病毒必定变异故无治。若寻发病根源,失心疯为失心病毒,狂犬病为狂犬病毒,二者根本不同。”
“病毒、变异,这世上谁曾见过?保不定你们红口白牙瞎编来糊弄人!”
冷侵晴插话,梅若絮自然不甘落后,冷侵晴唇瓣一勾,“失心疯并非飞虎杜撰,自来有之,为何贵妃娘娘能提别人便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成?是与不是,飞虎说来大王自有定夺,娘娘断然否定是何用意?”
冷侵晴笑眯眯却似话中有话,梅若絮僵硬的脸抽动了一下,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云隐雾散,古道上喷嚏声早已停歇,但见林花渐第闪开,一骑白马灭景追风而来,马上白衫少年翩若惊鸿一闪而过,看不清模样,想来必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