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他指使或引诱双鼠掘墓,既不为财也不为秘笈,目的何在?
袁公子分明已死,为何又变作活死人出现阿公陵墓?莫非阿公陵墓里面有古怪?
疑问难解,此事复杂,急不得,说出来只会增添朱紫仪烦恼,冷侵晴索性草草敷衍。
“母后,当年阿公丧葬可还有外人知晓?”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追问一句。
“若冷缺心是外人,那么只剩他了!”
说曹操,曹操到,朱紫仪刚刚说到冷缺心,飞燕急匆匆跑进来。
“大王来了,他勒令太监不许禀报,说,要给娘娘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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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气说完,回头瞅瞅院子忽地噤若寒蝉。
“显见得是母女一家亲!”
朱紫仪母女两人刚刚整衣端坐,冷缺心已气昂昂进来,语带酸味,“永昌,你可有日子未给父王请安呐,抽空也泡泡甘泉宫陪父王聊聊古今奇文异事。天伦之乐,父王怀念得紧啊!”
“父王交待之事毫无头绪,儿臣无颜面见父王。”冷侵晴急忙跪下,“今日也是听闻母后这里有喜才过来祝贺……”
“起来起来,父王开个玩笑而已,”冷缺心急忙扶她起来,“鬼面人之事诡异至极,查清岂是那般容易?查案犹如诊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慢慢来,父王懂,莫急,摸急!何况太子能平安归来,全倚仗你啊!”
他一时颇有感触,打开话匣子便滔滔不绝,说到太子时才猛然一惊,抬头巡视四周,皱眉问道:“永昌,为何不见子虚国那两位王子?莫非他们恼你,弃你而去?不是父王说你,此兄弟俩儿,你随便选一个即可,何必总吊着他们……”
“这是做父王说的话吗?”朱紫仪勃然变色,“你当女儿是个物件不成?”
“母后息怒,父王也是担心儿臣!”冷侵晴急忙跪下,“父王放心,他们才舍不得丢下儿臣,是他们母后身子抱恙,他们归去尽孝了,事毕便会尽早过来助儿臣查案。”
“好好,你果然是朕的永昌公主!有你,梦国便无忧了!”冷缺心忽而面有愧色,“永昌,是父王对不住你!现储君爵位给了子惜,若再还你,短短几个月出尔反尔只怕天下人耻笑……”
“不满父王说,儿臣之前为太女时,一想起儿臣一介女流,却要挑起江山社稷便头疼!幸而后来有了子惜,父王千万莫要再改变主意,若是再提爵位儿臣可不答应!”
瞧冷缺心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冷侵晴只觉心酸,先前那个意气风发豪气干云的父王确实一去不复返了!
“你放心,我们晴儿说到做到,不会与你那宝贝儿子争王位!”朱紫仪冷笑。
“……”这还是我那雍容端庄又可人的王后?唉,王后你变化太大,当真是得理不绕人!
冷缺心正尴尬时,忽听小邓子禀报,“启禀大五,吉时到!”他如释重负,呵呵尬笑着催促朱紫仪赶往前庭。
三人来到前庭,宫女太监已排成半圆形拱卫中间案几而立,案几左右两侧各有一位宫女捧着托盘,一个盛着金剪刀,一个盛着金秤杆,案上匾额身披大红绸扎着大绣球喜气洋洋。
噼里啪啦爆竹声响,冷缺心右手剪左手挑,一挥而就解开红布,如大鹏展翅腾跃飞起将匾额高高挂上,身姿优美潇洒至极。
“大王威威!”
众人齐声欢呼,顶礼膜拜,可就在这时,“武”字余音未消时,在这节骨眼上,他却倒栽葱一头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