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简单收拾行囊,冷侵晴携飞燕飞虎与袁应莲出西门急奔西郊宁村。
西郊宁村位于西山小四岭南面,距内城约百里,粉墙黛瓦错落有致,青山绿水与金黄色的蹈田相映成趣。不说谁也不知道,这一幅绝美山水田园画里竟藏着一个荒芜阴森的乱葬岗。
太阳西斜,冷侵晴一行来到宁村,依照袁应莲采药路线,她们将穿村而过然后一路向西,至小四岭桔子口进山,上霸道坡去四通岭寻合欢树……
“应莲小姐,如此赶路你可撑得住?”冷侵晴勒马停下,回头问与石飞燕同骑的袁应莲,“可否需要在此小憩?”
“多谢殿下关心!”袁应莲飞快拭去额上汗珠,声音轻快,“殿下不知道,我虽不会功夫,却打小学过骑马,否则端阳日我也不敢跑这么远。”
“公主,应莲小姐无妨,我看应莲她坐姿沉稳老练,天色不早,咱们还是赶路要紧!”石飞燕双脚一夹马肚子率先开骑。
“飞燕,开路先锋可是我,为何你又抢先?”飞虎急了,直拿眼睛看冷侵晴,想追不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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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山路越来越生僻,便让她领路吧,你断后。”冷侵晴“驾”的一声扬鞭急追。
山映斜阳,林深草密鹿挤挤,幽谷鸟鸣,飞泉叠翠人罕至,渐渐地,蜿蜒曲折小径上除却冷侵晴四个再无旁人,申时三刻她们来到霸道坡南面。
霸道坡位于寿西沟南口,由龟峰之尾与葫芦崖共同组成,左接四通岭右连小四岭,北面即为乱葬岗。
冷侵睛刚上到坡顶,便听一声呜咽撕破寂静的山林,继而悲天呛地的嚎哭令人闻之断肠!
“飞虎……”冷侵晴眉头一皱,心中暗道,“如此荒山野岭,何来哭声?”
“末将在!”石飞虎一跃而起,“公主,哭声蹊跷,不如我去看看?”
不等冷侵晴作答,前方开路的飞燕早已在齐云崖上探头,高声呼喊:“公主快来!诡异,诡异至极!”
她跳着脚挥着手似乎很是着急,不等冷侵晴过来,她已如飞箭射向右边山坳里……
“这只燕子,又急火火擅自行动!”
冷侵晴骂道,急奔过去,但见齐云崖下乱石滩上一棵老槐树下,一对老夫妇捧着一卷破席坐在碎石堆里闷头大哭。
“他们独子误入歧途恶贯满盈,三日前被处死,因族人不准葬入祖坟只得草草葬于此,今日特来圆坟,可是,儿子尸首却不见了!”
不等冷侵晴发问,飞燕已扯开大嗓门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
“老伯,老伯母莫着急,依我看,你这墓坑浅,定是野狗闻到血腥味儿将坟堆刨了,我帮你四处找找去!”
飞虎拔腿便要走,却听老人一声呼喊,“儿呀!“哭得更悲切,“都怨老父无用……”
你说野狗吃了便吃了,何必扯上原因?乱石滩上不是石头便是细沙挖坑原本不易,更兼老夫妇年迈体弱挖坑定然困难,你如此说岂非让他们更自责?
冷侵晴环视四周,心中正恼石飞虎心粗,却听石飞燕火上浇油道,“哥哥糊涂!尸骸若是被野狗所吃,必有撕扯痕迹,可是地上并无血水亦无衣衫鞋袜碎片,莫非那野狗囫囵吞下不成?定是秃鹫叼了!”
“死人又不会跑,秃鹫为何要叼走?在此慢慢享用岂不方便?”冷侵晴斜视二人,悠然道,“还有一种可能……”瞅着袁应莲,她却忽地住嘴。
“细思极恐!莫非是,莫非……”袁应莲神情痛苦,望着冷侵晴不敢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