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冷侵晴厉声喊道。
“我去擒得它来!”石飞燕头也不回。
“胡闹!”
冷侵晴厉声呵斥,一拉缰绳连人带马腾空一跃将她拦住,“情况不明,你瞎追什么?”
“是呀,飞燕姐姐,你可长点心!”吓得面如土色的米粒松开紧紧箍在冷侵晴腰上的手抚着胸口,娇声说道,“说起来此地离死亡谷不远,莫非是谷里怪兽耐不住饥饿跑出来觅食?方才我可看得真切,那马上是个怪物,半人半兽极其恐怖!”
“按理,谷中怪兽是不可能出谷!常言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若怪兽能离开死亡谷,那此地怕早就荒芜人烟了,何来这几许村落?”冷侵晴沉吟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小心使得万年船,咱们小心为妙!”
“那分明就是一头人熊,马戏班子里常有,在你们眼里如何便成怪兽?”石飞燕脸憋得通红甚是不服。
“的确,头部五官似人身子却是熊,外表看着象人熊,可看事不能光看表象,要透过表象看本质。”米粒连连摇头,“智商着急真是没办法!知道啵,人熊能骑马那是在台上表演马术,边上有班主指引,离开舞台,它啥也不会,说到底它是一牲口嘛!可方才那只,很明显它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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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争论不休,忽听身后“哒哒”马蹄急响,“小心!”冷侵晴一提缰绳再次避让,只听“吁”的一声,一个精壮汉子勒马自身旁擦肩而过。
“今儿什么日子?一盏茶功夫险些被撞两次!”石飞燕直吐舌头。
冷侵晴环视四周正色道:“荒山野岭,暮色沉沉,山路狭窄,不宜久留,有什么话进城再说!”
她正欲扬鞭,那窜出一箭之地的汉子却勒马忽回头,满脸抱歉连连作揖,“失礼,失礼!在下赶路太急一时刹不住,冒犯几位公子,还请几位公子见谅!”
“无妨,人有三急,理解理解。”冷侵晴微微还礼,提醒道,“不过事急心不能迷,方才若我迟钝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教诲在下谨记!”那人调转马头却又回头,焦虑问道,“有一事叨扰公子,在下马戏班子里走失一只人熊,方才几位可否瞧见?它是……”
“你看你看!”不等他说完石飞燕直拿目光瞪米粒,米粒只装没听见,头一转望向那人抢白道,“可不是在说笑!莫非你那人熊成精了,还能伺机出逃?”
“你们不知,今儿晌午我们在山阳镇演出,人熊表演马术时不知为何那马忽地发狂,驮着人熊疯跑出去,偏偏那马是戏班里脚劲儿最强的一匹,我一路紧追终是落了单,这前面两条道委实不知该走哪条?”
“方才确有一骑快马驮着一熊状怪物自此一跃而过,”冷侵晴手指右边小道,“此路再无岔路一直通向西平县,您不妨上那儿找找去,若无意外,此刻怕是进城了……”
那人一听顿时笑逐颜开,连多谢都忘说便朝马屁股狠抽一鞭子,瞅他瞬间无踪,冷侵晴心下一动,“疯马加呆熊闯入县内只怕会扰民!”她叫声“飞燕”直追而去……
天擦黑,西平县东门口戒备森严,只在左侧开一小门,大门紧闭,门口卫士竟然有序列队左右,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
“如此看,西平县令治县倒是严谨!”冷侵晴稍稍松下一口气,“只是宵禁一般都在日落后,也不知那人熊是否赶上?若赶上定是被士兵拿下,自然无忧,若未赶上只怕麻烦……”
“嗯,还是找借口与那县令见上一见。”
冷侵晴心中正在盘桓,忽听城墙上一声呐喊,“开门!”
只见大门急速启开,左右四排队列齐刷刷跪下,西平县令慌慌张张跑出躬身相迎,口里一叠连声说着:“下官迎接来迟,还望冷公子恕罪!”
冷侵晴眉头一蹙,心下埋怨梅郡郡守不该多嘴,幸亏天色已晚城门人迹寥寥,否则她行踪岂非人尽皆知?不过因记挂人熊,眼下她也无心责备县令。
“知县大人,日落时一熊一马闯入县城,可否惊扰到百姓?卫兵是否将它们擒获?”
冷侵晴张嘴便问人熊,眉峰高挑目光似剑,那县令心中直哆嗦,心中嘀咕,早听说永昌公主厉害,今儿总算见识到,未卜先知真是神了!
“回公主,哦不,回公子,日落时,一马浑身是血毙于城门口,马上摔下一人熊,也是奇了,那人熊不怕人来不袭人,只管跪于捕快前流泪。
众捕快惊奇万分将它带于下官面前,下官问它话,它竟能听懂,只是苦于不能言。下官正好奇,来了一人自称是是它主人,然而,他用绳索套住它带它归去,那人熊却嗷嗷惨叫抱着衙役大腿不撒手!
下官甚是疑惑,因公子即将进城担心惊扰公子,便索性将他们一并关于大牢,日后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