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既生,她干脆腾身飞起,使出飞天轻功轻松越过北桥,踏上六级台阶,进入围廊。
“公主吉祥!
廊上众侍卫齐刷刷单膝跪地,头微微低下,双手按在腿上向她问安,她收转思绪,含笑回以颔首礼。
“公主,请!”早有两个利落地赶紧推开殿门。
跨过高高的门槛,她不紧不慢走进大殿在中央御案旁椅子上坐下,这时两名侍卫已领着一位眉眼清秀气质儒雅的青年才子来到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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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崇仁堂堂长李成拜见公主殿下,祝殿下万福金安!”
“是你要见我?”冷侵晴淡淡说道,凤眼不怒自威,“你究竟碰到什么古怪?起来坐下,捡重要的细细说来!”
“谢公主!学生并未遭遇什么古怪,只是听说临仙阁空无一人,忽然间便想起在饭堂吃饭时两个伙计的一番对话,颇感蹊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学生不敢隐瞒,特此禀明公主。”
“学生巳时在饭堂吃饭,不见崇志堂士子,心中为他们为争荣誉而不顾腹饥的精神而感慨时,忽一抬眼,院门外来了一个小伙计,推着一辆桶盆堆得似小山样的板车哼着小曲进来。
‘哟,赵兄回来了!’饭堂里正收拾桌面的一个小伙计忙放下抹布小跑着出去帮忙卸车,口里连连说着,‘今儿有劳赵兄,赵兄辛苦了!’
‘嘿,李老弟呀,今儿替你走一趟原本以为是苦差,没想到运气爆棚,我这担子可没挑一下。’
‘没挑一下?那饭菜是自己飞上楼的喽!嘿嘿,赵兄可是怕我过意不去才编下这瞎话?掌厨的可是说,要将饭菜送到六楼,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读书人,将来没准个个都是宰相御史。’
‘哥哥我还真没骗你!你听我说,适才我推着车去书院,刚到山门外,那台阶上便下来七八上十个人,一涌而上将我板车围住,一个打头的对我施个礼说,他们都是斗诗输了的,愿赌服输,他们自愿替我将饭食挑上楼,让我在底下好好歇着。说罢,端盆的端盆,提桶的提桶,搬食盒的搬食盒……瞬间将饭食搬个干净。
这不,待他们吃完,我都迷糊了好一阵子,这才推着空车回来了。呵呵,咱命好就是命好喽!’”
“他们何时去的书院?”
“回公主,大约辰时末。”李成想了想说道,“早课时,学生因“怀与安,实败名”一句百思不解,遂去隔壁堂请教,不想在门外听得他们正在斗诗,精彩绝伦,不忍打搅便在门外偷听许久。‘腹软皮薄糯,心黑外表白。无棱少骨口奴才,最爱呼三喝四碗中栽!’最后不知是谁口占一首咏汤圆的小令忽地成引线,点燃堂内怒火。不过,他们终是修养极高之人,担心喧哗影响到旁的学堂,便商议即刻转移场所……”
冷侵晴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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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像脐橙的两层楼阁,由十八间形似橙子瓣相互连通的房间合围而成,中间一根柱子贯穿地下和屋顶。楼阁只在正东第一间开有大门,其余房间只在北面开有四扇小窗没有门,出入都得绕到这间来。
每间房内墙便是中间那根圆形石柱,石柱上建有螺旋台阶,第一第二级在第一间屋内,第三第四级在第二间,第五第六级在第三间,以此为规律排下去,最后一级台阶正好在二楼第十八间房子门口,所以不管是自外面进来去楼上楼下各室,还是自楼上下来出去外面,一路行来每间房室内风光都尽收眼底。
换句话来说,就是这十八间房室内根本没有私密性可言!为什么这样设计,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了望台,八仙渡的了望台除了楼层依地势有增减,外形与内部设置都是这模样。
位于鞑德沃行宫后花园中北湖东畔湿地芦苇荡里的这座也不例外。所以当炎青雨蓦然出现在第十八间小屋的门口时,楼梯口守卫第一反应是眼花了!
“青天大白日怎么眼瞎了?”他眯起眼睛双手用力揉搓眼眶,心中嘀咕,“都说花酒伤身,看来喝不得!”
“你背的是包吗?”
忽然间熟悉的口令传来,他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张开嘴,“不,它是我梦的翅膀!”
话音甫落,透过指缝,一根手指已直戳眉心而来。
“……”
心中大惊口里却喊不出,下意识往后躲,却觉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下。
未及落地,落在他眉心的那根手指只轻轻一旋,如被风吹起的纸片人,他重新立起身子,头上帽子身上外衣却扑簌簌旋转着向离他三步开外的炎青雨飞去。
“嘿,还挺合身!”
炎青雨正正帽子掸掸衣衫,伸手将这倒霉的哨兵搂了过来一把揭开楼梯板将他塞进柱子里,随后拖着腰刀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