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根约摸六米的长枪斜靠在房边,旁边的两米多野太刀和薙刀完全被压住了风头。
“嗯,这是三间的长枪,怎么样,想学这个?”武田信虎问道。
“太长了,不符合人体力学吧?”金试真嘀咕。
“什么梨学?”武田信虎听到,问道。
【本以为用长枪可以学白马银枪赵子龙,但是这长度,怎么总让人想起张三爷的丈八长矛呢?
还是选择这丐版青龙偃月刀吧……不对,我现在12岁,能把薙刀耍起来的话,等真的成年,真学演义里的关二爷,抡起几十斤的青龙偃月冷艳锯,也不是不行啊!】
金试真脱离脑海,忙回答道:“呃……没什么,我觉得我还是选择薙刀吧……”
自觉拿着六米长枪或者两米野太刀的自己太过辣眼,而薙刀——虽然近现代日本,薙刀是女士专用,金试真还听说幕末时期会津藩有女性薙刀队——金试真还是选择了薙刀。
“嗯,这是把静氏薙刀,主要用于战阵,虽然现在战阵越来越密集,足轻多使用长且平直的长枪,而薙刀在中下层足轻中越来越少,但骑马武士没办法实现足轻那样紧密的阵型,因此骑马武士在骑射之外,还是惯用大薙刀。你选这个而不是野太刀,倒是聪明。来!跟我练起来!”武田信虎拿来另一把薙刀,让金试真跟着学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呵~呼~呵~呼~”金试真用薙刀杵着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武田信虎被金试真粗重的喘气声吵得心烦意乱:“昨晚是谁在老头我面前说想做兵形势猛将的?薙刀用半个时辰就这副德行了?”
“不是,呵~我~感觉~呼,好~饿啊~呵~”
“现在你就觉得累和饿?”武田信虎不满道,“你没吃饭啊?总不可能你爹短少你的吃食吧?”
“好吧。外祖父大人,我实话实说,我每天都只吃那拳头大的米饭、萝卜和咸鱼,没吃那莫名其妙的杂粮,我给侍女了。”为了避免给外祖父一种“女婿在女儿死后虐待外孙”的家庭伦理悲剧印象,金试真解释起来。
“麦饭你都不吃?有没有我甲斐男儿的血统?后面你必须吃完!”武田信虎怒道。
“行吧,等会儿!您说那是麦饭?”金试真想起那喇嗓子的“饭团”。
“是啊!”
“那是麦饭?那为什么不做成面粉?”金试真问道。
“噗嗤,面粉?龙王丸,我是你外公,在今川家我算是外人说不上话,这话我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你可千万别在你今川家家臣面前说,更别作死在你那祖母面前说!
你可知把麦子做成面粉,要花多少人力?偶尔磨一点用来供奉神明、招待客人也就罢了,还想天天吃?美得你!”武田信虎绕着靠着薙刀的金试真说道。
金试真疑惑:“嗯?为啥不能跟祖母或者有其他家臣的情况下说?”
武田信虎捋着胡须说道:“嗯,外表姬若子,细皮嫩肉,不知武家艰辛,不懂国人艰苦,语出‘何不食面粉’,颇有天朝古人司马衷之风,别说你祖母,你要是武田家的,我孙子里要有你这样儿的,他也别想在武田家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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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政治水平下限是和司马衷一个水平,但是,我上限100!】金试真内心不服,“这怎么就跟晋惠帝何不食肉糜扯上关系了?”
武田信虎说道:“哦,还知道晋惠帝啊?那你可知,麦子磨成面粉,那是需要人力或者畜力去推拉的,大型的石磨,人力推起来要多费劲?磨出够你一餐饭的面粉的人力畜力,用于耕田会有多少增加的产出你知道吗?”
“嗯?人力畜力——你们不知道还有水力、风力吗?风力暂且不论,前几日我刚失忆时,你们带我到处走走,看到不少河流,落差不小,又有水车,借助水力把水运往高处浇田,这份力量,怎么就不能用来磨麦成粉?”金试真反问道。
武田信虎陷入沉思:“嗯?嗯~嗯……嗯!”
等最后一个第四声结束,武田信虎提起快累趴的金试真:“外孙,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利用水力磨麦的话,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爹要人要物,去做成这件事,没有的话,刚才咱俩之间的话,我绝对不会传出去,怎么说你也是我外孙,你当今川家主于我武田家有利。你怎么说?”
“当然是有办法啦!水磨而已,给我木板和碳条,我把要做的东西画出来都行!呵~呼~”
“这可是你说的,别让我丢了面子!”武田信虎拖着金试真去找今川义元去了,顺便在路上遇见今川家仆役,还让其准备木炭和木板。
“哦,泰山大人,在我今川家处理政务的时候,带着今川家嫡子来找我这今川家督,可有要事?
五郎这副样子,可是兵法军略研习不当?若是不服管教,他是我儿子,也是您外孙、徒弟,您想怎么教,就怎么教!”
今川义元听闻岳父老泰山提溜着儿子要找自己,只好暂时放下政务,去偏房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