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笑出声来:“我妈该不会以为我是落入荒地了吧,连粮食都给我寄了。”
寄这些干粮占重量,还都是常见的,又不是买不到,得花多少邮费啊。
两个老头老太太是一点没给自己留着钱。
许慕余听到她的笑声才把手上的袜子放下,也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干粮。
他是几乎没做过饭,可也不是完全不认识这些东西,但是他真的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的女儿千里迢迢寄来粮食这种东西。
连粮食都寄来,是怕吃不饱?
还有,穿不暖?
他腿上的棉袜棉衣厚厚实实,冬日拿来避暖一定很温暖。
只是许慕余不知道,给她也就算了,怎么连他……也有?
莞春草继续往下摸,又摸出了几个袋子,这几个袋子的质感都不一样。
“草药?”
莞春草拿出来一看,是放在透明密封袋里的草药。
草药袋上还写了字——“给慕余,可以将之与老母鸡一起炖成汤,补身,建议一周一次。”
莞春草念出上面的字,这才看出来是给许慕余准备的。
又是给自己的?还署名了?
许慕余跟着一起看过去,确实在袋子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留给自己的话。
那些字笔力苍劲,像是长辈的字体,也只有一定阅历的人才能书写出这样有力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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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给你的草药。”
莞春草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爸知道你身体不好,给你上山采了点药一块寄过来的。”
上山?采药?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许慕余把那一袋棉袜放在腿上,接过莞春草给的草药,还没拿过来,药味已经冲鼻。
上面明晃晃的字就是写给他的,没写“许慕余”,而是称为“慕余”,有些亲切的意味在里面。
许慕余拿着手里晒干的草药,闻着冲鼻的药味,腿上还放着那一袋袜子和鞋垫,他终于开口问:“是,给我的?”
“就是给你的,我叫春草你叫慕余,咱们这就你一个叫慕余。”
莞春草说:“肯定是我爸跟我们村那老大夫打听了,才给你上山采来这些药。”
她又拿出一袋给他:“给慕余,可以预防头疼。”
许慕余接过来,上面果然还是写着他的名字,草药味同样很浓。
不止这两袋,莞春草一个接着一个往外掏:“给慕余,一月一次,可以预防腰疼。”
“给慕余,可以预防肌肉酸疼。”
“给慕余,可以治疗头疼失眠少觉。”
“给慕余,可以缓解天热上火。”
“给慕余,可以缓解腿疼。”
“给慕余,外敷可以让大腿肌肉不紧绷。”
“给慕余,阴天、雨天前使用或许可以缓解腿部及腰部内里刺痛。”
“给慕余,久坐泡脚使用,可以放松小腿。”
“给慕余……”
“给慕余……”
“给慕余……”
“还是给慕余……”
莞春草接连掏出十几个袋子,都写着许慕余的名字:“怎么都是给你的?”
她不信邪,又掏出一个:“好嘛,还是给慕余。”
好不容易再掏出一个“给乖乖”,结果上面还写着:慕余也可一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