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站在门口看了会,走进来,没说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再拉开自己的蛇皮袋默默收拾起东西来。
收拾的动静不大,收完一左一右扛起两个蛇皮袋就走了。
听声音,是扛着她的两个蛇皮袋上楼了。
许慕余在莞春草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她回来了。
可是和他想的不一样,她回来既没有叫他,也没有过问他在家收拾得怎么样。
明明,她在外头和陈设聊得那么开心。
对他,居然一句话也没说。
许慕余放下手中的书,把脚边收了半箱的书悄悄推开了。
也是,她连看一眼都不看,怎么会注意到他已经收了半个箱子的书。
她只会以为,他是个什么也做不到的废物吧。
也是,也对,她这么想,本来也没什么错。
莞春草把两个蛇皮袋扛上二楼,很快就下来了。
一下来就开始收拾许慕余的衣物,还特意找来两个干净的袋子来装。
收拾完衣物,又去收拾浴室里的东西。
她收拾浴室的时候,总算跟许慕余说话了。
她问他:“老公,饿了吗?饿了就说,不过今天不能给你做饭了,陈设他们拆了厨房,今晚我们跟他们一起吃外卖吧。想吃什么?”
又是陈设。
许慕余任由额上的汗滴落在地上的书上,只“哦”了一声。
这一声回答情绪不高,莞春草收拾一半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走向他,看到他脸上的汗水,拉起他,伸手刚要给他擦掉,外头喊了声:“大莞,出来看看!”
“来了!”
莞春草回身应了下,她让许慕余太累了就先休息会:“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先休息休息,我马上回来。”
她要走便走,许慕余不会拦,何苦跟他说一声。
莞春草走后,许慕余没有理会她说的话,也没有擦掉脸上的汗水,又忍着腿部的强烈不适继续弯下腰去捡书。
她想去就去,想和什么人说话就说,想怎么就怎么,他又能怎么样。
莞春草出来后,陈设第一时间给她指了那个洗碗池说:“刚才你回来的时候忘了跟你说这个事,你们这洗碗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们回头帮你卖了。不过这么厚实卖了可惜,我建议你们留着。”
莞春草反问他:“我不在,你干嘛不问我老公啊,问他跟问我一样。”
陈设说:“他说不要,理由是你太娇小了,搬不动。”
莞春草一愣,随后惊喜地笑了:“他真这么说我的?”
“是啊,我寻思他是不是看走眼了,你哪娇小了,你怎么会娇小?”
陈设问她:“你该不会对你老公瞒了什么事吧?”
“我对他没什么可瞒的,两口子哪有什么秘密。”
莞春草美得脸上笑容止不住,美完了笑够了她才问陈设:“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做什么了?”
陈设想都不用想:“还能做什么,就是他在房间里收拾,我们几个在外头干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莞春草往房间的方向看了看,又摇头:“没什么,就是问问。”
“怕我们在家偷偷虐待你老公,让他干活?”
陈设笑话她:“你这么在意他,我看都可以把他拴裤腰带上了。”
“我是想把他拴我裤腰带上,他不肯啊。”
莞春草要回房去了:“洗碗池既然是好的,那就给我留着,等会我出门的时候再搬走。”
陈设又问:“你还要再去你们后妈那一趟?”
“不是一趟,是两趟。”
莞春草说:“不把你给我带来那窝老鼠全送出去,留着在家给我们繁殖吗。我看她今天已经被吓得够狠了,也被恶心到了,估计我再去都不敢再见我,哪还会来监工。要是她真来监工,我直接把老鼠送她床上!”
陈设都看出了她心里有气:“看来这一趟受了不少气啊。”
“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