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许治鼻子里哼出一声:“哼,结了婚的人,脾气还是没有长进。”
莞春草和许慕余这边还没怎么,于秀又拉拉许治的胳膊让他消消气:“小余喜欢就行,我没什么关系的。这次是我做得不好,下次我都听小余的,不会再让小余生气,你就不要怪他了。”
许治又是哼道:“也就你这么惯着他了。”
刚哼完,门被敲响了,服务员询问是否可以上菜。
许治摆摆手。
服务员弯腰鞠躬,又出去了。
门开门关的这小间隙,莞春草瞥瞥身边的许慕余。
看到的只有他渐冷的脸色。
他还是一样,一贯的不会解释什么。
莞春草又看向于秀他们那边。
他们坐在那里,她才看清了许治的长相。
生意场上的中年男人,竟没有发福,身材还算匀称,要不是眼角的细纹,一张儒雅气质的脸倒也难看出年纪。
只不过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视,被阿谀奉承习惯了身上有拂不去的傲慢。但因为这副好皮囊,不至于让这份傲慢太过明显,反给他添了一份高傲,让人无法与之对视。
他的左边坐着于秀,还是富太太的形象,爱打扮爱美容,一张护肤过度的脸还在反着水光,她的手上刚才还挂了只名牌包,看起来那样昂贵竟也没有压疼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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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春草看了看,看了会才看到她没挎包的那只手缠了两圈纱布,严不严重不说,她那只手倒水倒得挺好的。
许治右边坐的就是昨晚的许一诚。
他个高,长得阳光,就没了。
莞春草懒得看他。
不过他倒是对莞春草饶有兴趣,眼睛在莞春草身上盯了几回。
“我在八点档看过你们家的戏码。”
悄悄扫过一圈人,莞春草趁着给许慕余端茶倒水的功夫,凑在他耳边说:“不近人情的爸,爱嚼舌根的后妈,还有脑子中风的二弟,妥妥的收视爆点。”
“再演下去我还有可能是你爸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原来跟你是兄妹一场。”
“那咱俩的结合那可真真是大逆不道啊!”
“你听,外头是不是还有打雷声。”
外头哪有什么打雷声,都是她为了逗他才说的话。
许慕余冷漠的眼神才收敛了些,对她说:“我没事。”
莞春草给他倒了杯水,身体挡着那些人小声说:“你没事你就反击啊,你这张嘴除了亲我干不出别的事了是吧,人家都那么说你了,你还一句话不说。”
许慕余嘴角勾了勾。
莞春草在底下踢了下他的腿。
他们在这边嘀咕些什么,声音小,听不见,只能看见莞春草卑躬屈膝地在许慕余身边伺候他。
腰弯得那么深,声音那么小,手上的动作还那么谨慎,像极了一个小媳妇。
一个难登大雅之堂、没见识的妇人,就是许家祖上往上数三代是农民也没娶过这样不得体面的农妇。
趁菜还没上来之前,许治端起茶杯对莞春草冷声道:“你就是慕余的妻子。”
“对。”
莞春草一听到许治的声音,像被吓到了,忽然慌乱起来,手里的水杯差点撒了,还撞了桌子好大一声才弯腰站起来。
她的声音也那么卑微的:“对的爹,俺就是俺男人的媳妇。您刚才也问过了。”
许慕余皱了眉,想出声,被莞春草在底下踢了几脚才老实。
刚才也问过了。
她是想说他记性差吗。
许治不喜地蹙眉又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