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中层的家庭的他们,本来没有太大的生活困扰,能够满足日常的生活需要,偶尔还可以培养一些精致的奢侈爱好。

一份水果,明明可以大家一起吃,可是她的母亲偏偏要只让托尔一个人吃,抱着为他好的态度。

年幼的托尔吃下了这份水果,心怀愧疚,更加努力的学习,想要回报母亲,让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

诸如此类,从小到大,托尔的人生好像都被母亲给包圆了,他好像从未有过自己做决定,为自己活着的时候。

托尔就好像是母亲为了缅怀父亲培养出来的一个工具,一举一动都强制性的符合他们理想中的样子。

托尔无疑是爱自己的母亲的。他的父亲是一名军人,不幸在战争中去世了,仅仅留下一笔丰富的抚恤款。

母亲一个养育他不容易,将托尔看作整个精神依托,日以夜增的控制欲,甚至作出过时时刻刻监视托尔手机定位的事情,来了解托尔的行迹。

但长时间的窒息压抑生活,托尔医生最终崩溃,受不住了,偷偷瞒着身边的所有人,一个人独自前往哥谭,来到阿卡姆疯人院,只想找一份清净之地。

医生这份吃香的职业,去哪里都是受欢迎的,不过只有哥谭才让人生畏,且不引人注意。

除了某些特殊的家伙,没有哪个蠢货会主动前往哥谭。

看不到那些老熟人,也就意味着母亲无法通过他身边的关系掌握他的行踪。

在给小丑做心理治疗的时候,小丑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中,其中有一些隐隐触动了托尔,特别是关于母亲的部分,让他十分动容。

虽然很畏惧自己的母亲,但托尔还是尊敬且爱戴着那个女人,体谅她的不容易。

他拿着手机徘徊许久,想要给那个女人打电话,报一声平安。

手机拿起又放下。

心中的爱与心中的畏惧怨恨不断的做着抵抗与反击。

安娜的到来偷袭影响到了医生的抉择,在她热情的询问中,托尔不自觉的将内心的苦闷告诉了她。

不过事到临头,后悔的依旧是托尔医生。

安娜热情开朗的话语给予医生沉痛一击,他又重新回忆起和那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的压抑时光,连吃什么都不能自主决定那种被控制的提线木偶般的人生。

杀心顿起。

小广场上,方格尔与医生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托尔医生泄了气,率先妥协,放开了握紧的拳头。

“我最近看到一伙混混偷偷跟踪着安娜,她可能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方格尔乖巧的点了点头,眉梢微微上挑,笑的狗腿,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什么也不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