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了穆斯年便没有再问,却悄悄勾了唇,专心帮他上药。
棉签均匀转悠了一圈又一圈伤处,膏体渐渐融化渗透,凉意散尽时,夏余意觉得有些痒。
他想起了哥哥今早摸他时的感觉,比棉签好太多了。
哥哥手上带着木仓茧,有些粗糙,指尖却带着滚烫的热意,能顿时将膏体的凉意盖住,而且用指尖摩挲伤处时并不疼,反倒缓解了疼痛,像是能让药膏瞬间吸收,热热的很舒服。
于是他心底也开始犯痒,渐渐盖过了今早的羞耻。
他想,他有点上瘾。
于是在穆斯年将药膏重新装好,正准备帮他将拉下睡pao时,他突然伸手去阻止。
在穆斯年犹疑的目光下,他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哥哥,你......不帮我按按么?”
穆斯年眸色瞬间变深,一瞥便撞见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他觉得那是赤|裸|裸的勾|引。
“夏余意,你不是困了么?”他试探道,“帮你按的话,你可能就没法睡了。”
夏余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可不知道哪来的瘾,他竟然觉得若是得不到的话,那他大概率睡不着。
这么想的也便这么说出口:“可你不帮我的话,我会睡不着。”
他这副皮相生得便是懵懂纯真的模样,此刻说这话,没有刻意带上什么腔调,也没有刻意捏紧嗓音,就像是很平常很普通的对话,叫穆斯年分不清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单纯想让他摁。
可下一瞬,夏余意又道:“你帮我的话,我也会帮你。”
穆斯年眯了眯眼,现下可以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顶着一张清纯的脸刻意做出讨好人的动作,很犯规。
“好。”单单吐出一个字,他气息都有些不稳。
几乎在掌心贴近肌肤上时,那高于常人的温度便让夏余意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他应该去睡觉的,而不是挑战自己和哥哥的忍耐能力。
哥哥的掌心烫到要命,比起今早蜻蜓点水般地按压,此刻是整个掌心贴着,细细揉搓着,甚至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撕扯感,让他全身的燥意瞬间涌聚在同一点上。
“哥哥,哥哥......关灯。”他声音尾调上扬,如同失去了控制。
“关了灯看不见。”穆斯年却不依他,沉默了片刻才哑着嗓音道:“你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