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响的一头蓝毛在路灯下格外耀眼,也给他添了几分不受拘束的傲气,“早上没刷牙吧,口气这么大,你是耳屎太多把耳朵堵住了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有前列腺炎尿不出来尿,没办法照到自己的挫样。”

“想让我陪你玩,重新投胎吧。”

男人顿时怒意汹涌,狠声道:“给脸不要脸的贱货,我今天非要你乖乖跪在我面前求我。”

一群人蜂拥而上,裴响当机立断一脚踹断旁边的树枝当做武器,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眼疾手快砰砰两声甩在冲上来的一人脸上。

路过的人纷纷往旁边躲开,生怕被波及。

裴响脸上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打架斗殴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的小事,不知道因为这事儿被请了多少次家长,他下手又快又狠又准,身上虽然挨了几下,但还是被他揍翻了两人。

但对方终究还是人多,不一会儿他体力耗尽,落在身上的棍棒越来越多,男人瞅准了时机,扬起棒球棍狠狠朝裴响膝窝砸去。

砰的一声,裴响重重摔倒在地。

几个人迅速擒住裴响,钳制着他的身体,男人狠狠抓住他的头发令他扬起脸,眼底涌动着兴奋的破坏欲,他抄起酒瓶用牙齿咬开瓶盖,“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辛辣的酒水灌入喉咙中,只是一口,裴响就呛得剧烈咳嗽,猛烈挣扎着身体摔在一旁,灼烧的刺痛从喉咙一直蔓延到了胃部,浓烈的酒气熏得裴响眼前一片模糊,景物随着灯光被投入了洗衣机旋转扭曲。

男人当着裴响的面从兜里掏出一个四分之一手掌大的密封袋,将其中一颗白色药丸扔进了酒里,药丸激起的酒花恍若海底旋涡,可怖得吞噬一切。

“来吧,喝了他,你会很快乐。”

男人的狞笑混合着粗俗的欲望,像是令人作呕的鲱鱼罐头,恶臭顺着每一个毛孔喷涌而出。

裴响再次被人提了起来,他实在生的太好,抓着他的男人忍不住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裴响一阵恶心,抓住他的衣领,哇的吐了他一身。

裴响嗤笑一声,再次被压住,男人一手掐着他的脸,一手提着酒瓶正要灌,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本书重重砸在男人脸上。

砰的一声,酒瓶砸在地上,酒液四溅。

男人倒在地上,捂着额头的手指缝里渗透出深红色的血液。

裴响一头撞翻钳住他的人,正要起身脚下一软,蓦的跌进一个怀抱,清爽的洗衣液香味涌入鼻腔,驱散了汹涌的酒气,略微让他的头脑清醒半分。

裴响挣扎着起身,“我服了,怎么又是你。”

路遇声脸色阴沉,眉眼凝肃,吐出的语句依旧毒舌刻薄,“蠢货,惹了事还敢一个人走。”

裴响脑子晕得很,有气无力道:“我又没让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