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家现在的资产,还没有能参加这次拍卖活动的条件,否则,季家怎么会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这次拍卖会的消息。

拍卖会的饥饿营销做的很好,这次活动没有展出任何商品图,全靠内部消息打听。

以老爷子的脾性,一定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找到机会,染酒直接将楚俞堵在墙角,摁住他的肩膀质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俞耸了耸肩,“我的意图很明显吗?”

染酒警告他,“我不管你想对我做什么,无论如何你都不许波及到我的家人!”

“家人?”

楚俞笑了一声,笑得很轻,嘲讽中略带有失望之意。

他的手轻轻抚上染酒的脸颊,眼神中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亲人、爱人;不管在任何关系的对比下,我们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吧?”

不等染酒回答,楚俞一把揽过他的腰,将他拥入怀中,头埋进他的颈窝处,感受到他鲜活的温暖。

染酒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不要推开我,让我抱一会儿。”

染酒的手一顿,当真没有推开他。

他总觉得楚俞的状态很奇怪。

和楚俞相恋的那三年,他一直觉得楚俞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做事雷厉风行,面面俱到,让人找不到任何错处。

楚俞曾经说过,自己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意志力和执行力超乎常人,这才有如今的成就。

这样一个人,按道理能把心底的情绪藏得很好。

不知怎么的,此时染酒却觉得,他异常的疲惫。

黑暗中的楚俞像是一只不断挣扎的猛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内心的煎熬。

没有人理解他的痛苦,他只能自己消化掉这个秘密,将所有的一切都带走,不让任何人知晓。

他就像是浮萍,漫无目的漂浮在水面上,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

——

客厅旁有一个简约型的竹屋,屋顶正中央是镂空的,下雨天能听雨声,晴天能看星星,老爷子最喜欢坐在里面品茶观夜景。

老爷子聊起收藏品就停不下来,拿出一套茶具摆在桌面上,和楚俞讲自己的年少轻狂。

竹屋和客厅相差不远,隔着一道屏风,染酒坐在客厅看奥特曼打怪兽。

季伽勋坐在季老爷子身旁,看着他清洗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