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染酒又说:“我送你的项链带了没?”

“带了。”言子星说:“在我脖子上。”

“你别摘昂,能保命的。”

刚下楼梯,顾伯就走过来将二人手中的行李搬走。

季南与和简兮都在花园里帮忙,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言子星轻怕他的肩膀,“知道你留恋哥,别紧张,我又不是不回来,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最长的也就是染酒出国留学的那三年,这才刚回国几个月,言子星又要去国外,仿佛以后的日子里,他们都没有很长时间的交集。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们生活的轨迹重叠一般。

染酒用力往他肩膀上撞,“干嘛学我说话?”

言子星耸耸肩,“你现在理解当年我送你出国时候的心情吧?”

染酒切一声,“我才没理解。”

“我的私房钱在我手办盒里,目前我只有这么点,你悠着点花,花光了我可没办法给你补给昂。”

染酒嗤笑一声,“就只有一点点还好意思留给我?我才看不上。”

“咱们穷的不相上下,我就只有这么多,你看不上也得看上。”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

言子星:“我走之后,晚上就你一个人睡觉,你别害怕哈。”

染酒死鸭子嘴硬,“我害怕个毛线,我妈说了,世界上没有鬼。”

“是是是,大半夜睡觉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东西飘过别害怕。”

“其实我觉得穿白裙子的不可怕。”染酒嘿嘿一笑,“穿着红嫁衣绣花鞋的才可怕。”

“……你可以拿西式玩我,但不能拿中式吓我!”言子星说。

染酒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坏鬼早就下地狱了,好鬼不会主动找你。”

言子星看着他,脸上透露着匪夷所思,“我们的位置是不是互换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讨论世界上有没有鬼的时候是你安慰我?”

染酒挑了挑他的下巴,“你想想,在深夜的巷子里,是女鬼可怕,还是醉汉可怕?”

言子星想也不想选择后者。

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言子星和季南与简兮一一道别,在上车之前,他突然转身抱住染酒。

明明什么都没说,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对对方的不舍。

季听雪含着棒棒糖,“你两怎么跟生离死别一样?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干嘛非得搞得这么煽情?”